,静静眺望着皇宫,神情略显古怪。
他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劲。
“你说,这皇宫,是不是表现的太过镇定了?”桥瑁自语,眼神疑惑更多。
他身后站着一個没有半点须发的中年人,看着熟悉陌生的皇宫,轻叹道:“有荀彧,曹操在里面,想要攻进去,怕是没那么容易。对外都说禁军只有一万,谁知道有没有藏更多,咱们那位陛下,从来不会将实力摆在明面上。”
桥瑁目光凝色稍去,转向陈留王府方向,道:“这董承太过无能了。”
中年人没有在意陈留王,道:“张杨一旦攻破皇后,怕是不再受制,到时候,你怕为鱼肉?”
桥瑁冷笑一声,道:“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羽林郎,大汉境内,有几人知道他的名字?没有我,他什么都不是。我能扶他上来,自然也有办法让他死无葬身之地!”
中年人轻轻摇头。
乱世之中,在兵权之下,什么都是虚的。一旦张杨入主皇宫,所有人都会是他的砧板上的鱼肉!
没有人会例外。
与此同时,董承还在陈留王府翻找。
“给我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!”董承低吼,气急败坏。
陈留王是他们计划中最为关键的一环,没有他在,将名不正言不顺,诸事不妥。
羽林军还在翻箱倒柜,地板都撬开,凡是可疑的地窖,水井,甚至内湖都派人下去探查。
“董国相,找到密道了!”
突然间,一个羽林军军侯来报。
“快带我去!”董承面露喜色的急声道。
军侯犹豫着,道:“但中间塌了。”
董承根本不管,怒声道:“挖开,我只给你们半个时辰,找不到人,我要你们全部陪葬!”
军侯神色一僵,似有不满,强忍着道:“喏!”
这会儿,董太后,刘协,伏寿躲在陈留王府隔壁的一处民房底下,黑漆漆一片,所有人大气不敢喘。
因为他们的头顶是密集的脚步声,明显有人在翻箱倒柜,急切的翻找。
三个人拥挤在一块,紧张忐忑的看着头顶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在三人的煎熬中,脚步声逐渐消失,三人不约而同的长吐一口气。
刘协紧绷的神经放松,还是不安的低声问道:“祖母,皇兄真的没事吗?”
董太后拄着拐,四周黑漆漆一片,默默的念叨了几句,而后道:“伱那皇兄,从不行险,朕要有事,一定有后手,咱们且看着吧。”
刘协还是忐忑,望着来路,又看着头顶,默默无声。
他很担心他的皇兄,也担心大汉国祚,忧惧难宁。
忧惧不宁的,不止是刘协,皇宫里不安的人到处都是。
曹操走了,主心骨就是荀彧。
他的四周,坐着卢毓,司马朗,司马懿,审配外加一个徐衍,众人皆是沉默,遥遥望着朱雀门方向。
一旦朱雀门被攻破,乱军冲进来,他们多半会血洒当场。
荀彧时不时看一眼徐衍,心里不断思索,想着破局之策。
卢毓,司马懿等人不敢说话,徐衍也注意到了荀彧的目光,回之的都是疑惑询问之色。
喊杀声犹如在耳边,一直在耳边,但也一直在耳边。
叛军没有攻破朱雀门,天色渐黑,尚书台内的几人,神情稍微和缓。
卢毓,司马懿等人各有事情,被小吏唤走,唯独留下一个老神在在的徐衍。
平日里忙碌无比的徐衍,这个时候像是没事人一样,望着朱雀门方向,神情带着一丝逾越,似乎在欣赏着什么。
荀彧老成的脸上不动分毫,故作拿起茶杯,淡淡道:“徐贵人,太后娘娘,皇后娘娘,就没有什么话吗?”
徐衍一惊,猛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