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燮坚持快一年了,一年之中,从未向朝廷求援,连样子都不做,而今还不到初春,士燮怎么反而上书求援了?
是袁绍有了支援,可以攻破南海郡了?
还是,士燮别有想法,要有所动作?
不多久,皇甫坚长就来了,手里拿着一封已经拆开的密信,上前递给刘辩,道:“陛下,刚刚收到消息,士燮似乎有了其他援兵,”
刘辩顿时恍然,看了眼这封密信,片刻后,笑着道:“日南以南的蛮夷?看来,士燮有长期与袁绍相抗的能力以及自信了。”
皇甫坚长道:“陛下,士燮勾结蛮夷,形同谋逆,罪无可赦!”
刘辩收起这份密信,看着他道:“大司马府那边已经有对策,三贼相争,还不如二虎恶斗,且看着吧。”
皇甫坚长对刘辩的态度感到意外,道:“陛下,真的不用兵吗?”
在他看来,这是一个大好机会,不论是发兵去徐州,还是荆州,都是天赐良机,不可错过!
依照陛下以往的性格,早就迫不及待出兵了。
刘辩知道的他的意思,微微一笑,看向窗外,道:“二公子,你看看这个洛阳城,是不是很平静?”
皇甫坚长转头看去,心里思索着刘辩话里的意思,片刻,十分小心的道:“陛下,是说,最近的御史台进行的‘整肃吏治’?”
刘辩双眼眯起,目光变得深邃,语气也空幽寡淡,道:“这算什么,朕说的是,这洛阳城,表面看似都在朕的掌控之下,但朕可以清晰的感觉到,一些人,一些势力已经渗透进来,正在图谋着某些事情。这些事情,看不见摸不着,但蛛丝马迹之下,朕有种……危机感。这种感觉,朕很多年没有体会过了,仿佛……回到了继位之初那段时间。”
皇甫坚长神情变了,心里有些慌乱的飞速分辨。
洛阳城这几年,确实涌入了不少人,鬼鬼祟祟确实有所图谋,但在皇甫坚长看来,并不足以威胁到刘辩。
可刘辩这么说,那就是掌握了某些切实的证据。
是谁?是什么人?居然能够威胁到陛下!?
而他,却没有察觉!
“陛下,臣一定彻查,将这些宵小之徒,尽数剿灭!”皇甫坚长铁着脸,沉声道。
刘辩摆了摆手,目光依旧在窗外,道:“查了这么,还是没有查到根本。说明这些人比以往更加谨慎,学聪明了。御史台的动作,或许会是一个引子,促使某些更加快速的勾结。他们很有耐心,朕要比他们更有耐心!”
皇甫坚长心跳加速,不由得紧张起来,道:“陛下,臣该做什么?”
刘辩淡淡一笑,道:“照常做事就行。他们在等朕露出破绽,想要一击致命。朕在给他们机会,等着他们出手。”
皇甫坚长顿时明悟了,这么久心底的疑惑,在这一刻解开。
朝野无数人都在说,宫里的陛下变了。
其实,陛下一直没变,只不过,出现了一条不太一样的大鱼,陛下化作了一個十分耐心的钓鱼翁,等待着那条大鱼上钩。
皇甫坚长注视着刘辩的侧脸,等了好一阵子,上前低声道:“陛下,要等多久?”
刘辩余光瞥了他一眼,笑着道:“这是一条大鱼,他很有耐心,不给他足够的破绽,是不会咬钩的,再等等。”
皇甫坚长心思活络,立即就道:“陛下,现在宫外沸沸扬扬,被抓的那些官吏身后是诸多世家,他们现在在抵制科举,肆意攻击,弹劾朝臣,他们,会不会被勾结?”
刘辩转过头,若有深意的拿起茶杯,轻轻喝了一口,道:“别着急,慢慢看。他们筹划他们的,我们做我们的。你去一趟南方吧,随意逛逛,不用刻意做什么。”
“就是,让人知道臣不在洛阳?”皇甫坚长会意的道。
刘辩嗯了一声,道:“不要刻意。”
皇甫坚长暗中沉着一口气,道:“臣明白。”
……
与此同时,尚书台内,王朗与丞相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