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蔡公,那些事情,与我等无涉,都是陈年往事了,朝廷这般兴师动众,属实不应该啊……”
“哇……”
蔡邕怀里的小女儿被吓的呜哇大哭,不停挥动小手。
蔡邕认出了这些人,有些是他的门生故吏,有些是族人、姻亲,连忙将小女儿交给婢女带走,道:“你们停一停,说清楚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众人你看我我看你,其中一个明显领头的人,抬着手,哭腔道:“蔡公,下官在御史台做了快十年了,去年巡河,并无发现贪渎,事后豫州查出来了,可,可下官并未参与,未曾发现,属实是那些河官太过可恶,联手欺瞒于我,非是下官无能……”
满头白发,精神矍铄的蔡邕听明白了,环顾一圈,道:“你们都是与河官贪渎有涉?御史台、刑曹要缉拿你们?”
“蔡公,我们我们与我们无关,下官只是户曹小小司吏,不过是负责文书传递、保管。”
“蔡公,下官是在工曹,可可也就管着建材的事,向来谨小慎微,可没有出丝毫差错,也未曾贪墨一文钱。”
“好了好了,”
蔡邕已经明白了,喝止了他们,沉吟着道:“我就问你们,刑曹、御史台是否找伱们问过话?”
“有有,我什么都没说。”
“下官看刑曹那个样子,似乎也没有什么证据,就是诈我们!”
“蔡公,朝廷这样下去,百官不安,朝野动荡,于朝政不利啊……”
蔡邕看着眼前这一个个,心里默默思索。
这些年来,他一直活在惊悸之中,生怕某一天就没了。
直到他女儿成了皇后,外孙是太子,他才逐渐安心,确认宫里对他没有太重的杀心。
确认之后,他心思再次活络起来。
他女儿、外孙在宫里,是无依无靠,在宫外,也没有什么势力。
蔡氏经过上一次的王允一案,遭遇重创,不复以往,哪怕他女儿为后,外孙为太子,蔡邕也不曾再招揽门生,勾连朝臣。
“你们先回去吧。”蔡邕对着一群人淡淡道。
即便起了一些心思,蔡邕也不会招揽这些人,更不敢光明正大的去做这些事。
他要从长计议,彻底想清楚。
这些人哪里肯走,顿时一阵吵嚷,围着蔡邕,希望蔡邕保他们。
在他们想来,这位的身份,在现今大汉朝独一无二,他要是肯保,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。
蔡邕被吵的不耐烦,含糊其辞的赶人,但没人听,最后只能强行离开,让家丁堵住他们。
这些人还没走,很快又来了一波。
蔡邕不胜其烦,只能躲出去。
蔡邕府上人满为患,朝廷其他朝臣府邸同样到处是人,前前后后,提着重礼,人流如织,拥挤非常。
崇德殿、后殿。
荀彧坐在刘辩对面,呈递奏本后,简单了叙说了最近发生的事情。
刘辩看也不看,扔到一旁,笑着道:“三法司的事,尚书台有理由不管,任由他们闹去吧。除了吴景,有没有什么其他高官涉入?”
荀彧低着头,似乎听出了刘辩意有所指,道:“回陛下,三法司暂且没有发现。”
刘辩嗯了一声,似松快的笑道:“那就好啊,要是再有什么高官涉入,朕就没有什么脸面了。”
荀彧安静的听着,心里分析着刘辩的话。
这是要保一些人,还是要彻查?
吴景是前任工曹尚书,河官贪渎那么大的事,只有一个吴景涉案,显然是不可能的。
荀彧猜不透刘辩话里的用意,等了一会儿,没有听到刘辩的声音,道:“陛下,还有一件事,田中丞抵达太原郡,轻而易举的将吴景捉拿归案,其中有诸多事情模糊不清。”
刘辩倚靠在椅子上,双眼眯起,笑容不变,道:“卿家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