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奏本,沉声道:“臣领旨!”
刘辩顿了顿,心里将局势又盘旋了一遍,道:“你去见丞相吧。”
田丰郑重的捧着奏本,道:“臣告退。”
刘辩目送他离去,双眼眯起,自语道:“差不多是时候了。”
是时候进行更深入的清理了。
“陛下。”
这时,徐衍悄步来到刘辩耳边,低语了几句。
刘辩哦了一声,有些意外的笑着道:“倒是好手段。”
徐衍不动声色的退后,悄悄离去。
而这时的尚书台,争论的日趋激烈。
不知道吵了多久,王朗脸色通红,怒睁双眼,喷着口水道:“吏曹拟定的官员入仕、迁调到底有什么问题?凭什么驳回那么多?尚书台塞给吏曹的,我可没有半点拒绝!”
孔融跟着接话,道:“两院学生,都是经过严格考核的,还请尚书台给个说法。”
向来少话的陈宫,跟着淡淡道:“工曹一系列官员的迁调,还请从长计议,我知道尚书台或者御史台有相关既定计划,但我是工曹尚书,事先,还请知会一声。”
皇甫坚寿跟着道:“关于兵曹的预算,下官还是有不同想法,兵饷拖欠太多,朝廷富裕,总归应该有所安抚才是。”
“下官对刑曹的曹规也有不同意见。”
许攸大着嗓门,满满的都是不满,道:“给刑曹立规矩,下官不反对,但至少不能有损刑曹的威严,破坏刑曹的行事效用。”
由于众多计划,都是尚书台拟定,即便多番与六曹九寺的官员们沟通,依旧难以达成一致,现在,六曹九寺的主官,基本上是冲着尚书台的三人大喊大叫。
钟繇,荀攸对视一眼,神情不动,但眼中的凝色清晰可见。
这种貌似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,必须要有个足够有威严的人站出来,强行裁决。
但现在宫里不做那個裁决人,就需要靠尚书台自己了。
钟繇与荀攸对视后,余光看向荀彧。
他们清晰记得,荀彧与他们直言,他有办法。
荀彧端坐不动,任由这些同僚们在发泄般的述说着他们的要求。
这些要求貌似合理,实则是抗拒尚书台对体制的进一步变革、完善,本质上,是对尚书台不断集权的抵制。
私心与公心,忠直与奸邪,在这一刻,谁都分辨不清。
洛阳府尹周异这个时候也说话了,在一片混杂中,朗声道:“丞相,洛阳府的郡县合并以及官员的安置、抚恤,是否还可再商议?”
“没有。”
荀彧平静的声音,轻轻响起。
却犹如炸雷,整个会议室突然安静了下来。
因为,这是荀彧第一次开口。
一瞬间,所有人屏气息声,目光齐齐看向最前面的荀彧。
不止是王朗,许攸,陈宫等人,哪怕是‘颍川党’的,陈琳,戏志才,荀攸等人,同样直直的注视着荀彧,等待着他的话。
荀彧到底是丞相,他要是摆起官位,强行决定,他们都不能抗拒。
只不过,那会激起尚书台与六曹九寺的矛盾,对于通过的一系列政策计划,有害无益。
在一片安静中,众人等候着荀彧开金口。
如果今天荀彧还是拿不出他们满意的说法或者强行决断,那么这场争吵还得继续下去。
这时,侧门响起轻轻的脚步声。
几乎所有人,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侧门。
不少人心里暗惊,按照他们的经验,这种微妙时刻,多半是宫里出面来调停,结束这场闹剧了。
钟繇直对着侧门,他清晰看到了一只不大的小脚,继而是一个胖嘟嘟的身形,映入眼帘。
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