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是为父连累你了。”
曹嵩看着这个无比得意的儿子,心里愧疚,轻叹一声,道:“伱可有何对策?”
不知道多少人聚集在六曹官衙门口,愤怒的要见各自的主官,讨要说法。
孙权一怔,知道他舅父话里的‘机会’指的是什么,却没有他舅父这么有信心。
在廷尉府后不远处的一处民房内,曹操父子躲在这里,他们神情都不太好的对坐着。
作为三代大长秋曹腾的养子,曹嵩起点就比别人高太多,别说什么侵夺民田、买官卖官这种在先帝时的寻常之事了,即便再过分的,曹嵩都亲自干过,甚至于,他自己就花钱‘光明正大的’买了个三公之一的太尉。
曹嵩好似懂了的点头,道:“许攸已经带人将我们曹家抄了,该抓也抓了,明天,是该有个结果了。”
鸿胪寺根本抵挡不了,愤怒的百姓几乎将鸿胪寺给踏平。
吴景从容的摆了摆手,道:“不用担心他,朝廷已是自顾不暇,哪里还会对你兄长动手,多半是有其他事情耽搁了。”
曹操漠然。
曹操面无表情,道:“事出有因,终归是我的错。”
能够制定那么庞大复杂的国政的人与朝廷,真的会处理不了眼下这种小小的乱象吗?
在先帝时司空见惯,无人理会的小事,在当朝就是大罪!
在曹操去廷尉府之前,曹嵩还是很有自信的,但这会儿,却只能听天由命。
孙权还是很担心,没敢再说出口。
好在,曹操等人早就得到消息,已经逃了出去。
曹洪一脸怒气填胸发作不得模样,瞪着眼再三,还是退了下去。
曹操这才转头看向他,道:“文和在忙什么?”
曹洪冷哼一声,道:“不知道,神神秘秘的,早出晚归。”
曹操顿了顿,道:“许褚,曹仁,夏侯惇,乐进……吕布呢?”
曹洪一怔,有些不明所以的道:“许褚在谯县,曹仁在并州,夏侯惇、乐进在山阳郡,那吕布,听说在刘岱帐下,颇得重用,这厮实是阴险小人,两面三刀,该死!”
曹操没有理会,沉吟一阵,道:“告诉所有人,没有我的命令不得乱动。”
曹洪还是不甘就这样等死,曹操又不肯做事,只能忿忿一声道:“遵命!”
曹嵩将一切看在眼底,等曹洪走了,这才神情凝肃,低声问道:“我问你,你真对那位陛下如此忠心?”
到了这种关头,曹操依旧不肯做些什么,甚至于不肯走,这让曹嵩有些怀疑了。
曹操面容不动,道:“陛下待我恩重如山,只要陛下不弃,我便誓死相随,绝无二志!”
曹嵩目光深深的注视着这个儿子,见他自无言辞,也无变色,嘴唇动了动,还是默默拿起茶杯喝了口茶,不语。
尚书台。
天色渐黑,孔融等人在皇甫坚寿,陈宫,陈琳等人不断劝说之下,终于还是走了。
孔融出宫,可难题还在。
丞相荀彧的值房内。
荀彧,钟繇,荀攸坐在最前,两边依次是王朗、皇甫坚寿、陈宫,陈琳,许攸以及田丰。
不大的值房里,安静无声,几乎所有人都低着头,作沉思状。
曹操以及曹氏两案发生了重大变数,将他们的计划全数打乱,不得不寻求重新应对。
但他们的首要目标,是将曹操摘出来,现在还怎么摘?
可曹操关乎朝廷‘新政’大局,不能这么轻易放弃。
一面是朝廷的国政大事,一面是汹涌澎湃的民意。
尚书台以及大汉朝廷,如同被在了火山口,危险不说还备受煎熬。
“都说说吧。”荀彧一眼扫过众人的表情,出声道。
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