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绍接过茶杯,就闷声喝起来。
刘辩看着颇为可爱的小家伙,伸手摸着他的头。
小家伙嘴里含着茶杯,转过头,冲着刘辩眨眼,眼里似带着疑惑。
“没事,喝你的。”刘辩微笑着道。他心里其实想将刘绍送去鸿都门学,既抬手鸿都门学的地位,也为以后做些铺垫。
但眼下的情形,刘辩也只能打消这个想法。
小家伙抱着茶杯,自顾的喝茶。
一旁从未插话的蔡文姬,见着父子俩的温馨画面,轻轻抿了抿嘴。
宫里看似风平浪静,实则暗中的角力也从未停止过,尤其是王允事发后。
蔡邕涉案,固然没有牵连到蔡文姬以及刘绍,可无形中的打击还是巨大的。
由于次子刘愈身体不好,刘辩难免偏爱,经常带在身边,这就明白的向宫内、向朝野传递了某种讯息。
蔡文姬一直提心吊胆,担心某一天刘愈突然被立为太子。
而此时,太学大门前,黄门北寺狱的禁卫与太学的师生,正在对峙。
太学里的师生义愤填膺,数百人堵住大门,冲着禁卫怒骂不止。
“太学是太祖所立,当今陛下御封,你们也敢闯!”
“前前后后,你们已经抓了二十多人,还想抓多少,将我们所有人都抓了吗!?”
“你们这些鹰爪,给我滚远一点!”
“再敢来,我打断你们的腿!”
太学门内的生员,义愤填膺,指着二十几个禁卫,毫无敬畏,赤裸裸的威胁。
领头的军侯见着这个架势,脸色阴沉的可怕。
他瞥了眼身后被打伤的几个禁卫,双眼怒火熊熊,喝道:“奉旨办案,你们这般阻挠,是想谋反吗?”
“放屁!”
一个年轻人直接怒喷回去,道:“太学造反,你是猪油蒙心,昏了头!赶紧滚!”
军侯看到他要抓人,就在人群后,心里恨不得拔刀将眼前阻拦的人杀个干净!
但也就是想想。
这里是太学,他之前抓人都是偷偷摸摸,今天不得已才追到这里,却没想到遭到太学师生的集体阻拦。
太学门内煞气很重,很多人手持棍棒,数百人之多,而且还有人不断赶过来,真要起冲突,不止今天好不了,事后麻烦更大!
军侯不肯罢休,就这样退走了,他们黄门北寺狱的脸往哪放?
“军侯?怎么办?”有个禁卫上前低声问道。
军侯阴沉着脸,冷笑道:“我们就堵在这里,我倒是要看看,他们能抵抗多久!去通知贵人。”
这禁卫应着,快步向后跑去。
而军侯立在前方,手握刀柄,打定主意,与太学师生对耗下去!
不远处,左栗就在一个茶楼喝茶。
听到回报,左栗雪白的脸上出现了阴鹜之色,旋即嗤笑一声,道:“正好。”
这禁卫一愣,道:“贵人,正好?我们抓不到人,可没办法向陛下交代。”
左栗神情变得悠闲起来,笑眯眯的道:“你不懂。陛下不着急,着急的是那些大人物,等着吧,很快就有人坐不住了。”
禁卫确实不懂,只能点头应着。
正如左栗所料,第一个知晓消息的,便是太常寺卿边让。
告假在家的边让,急的在书房里转来转去,大冷天的脑门上全是冷汗。
看着报信的太学博士,恨其不争的道:“你们这是要逼死我啊!”
这博士也是一脸为难,道:“边师,不是我们闹事。是那黄门北寺狱太过分,这短短几天,抓了我们二十多人,这要继续抓下去,谁还敢来太学啊?您老,得想想办法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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