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有理。”
“确实有道理,杨成虽然是杨家家仆,可杀人的是杨成,地也在杨成家人头上,与杨家没什么关系。”
“对啊,我听说,还是杨家派人抓了这杨成,送到洛阳来的。”
御史台官员听到了议论声,但哪里肯就此罢休,心思急转,又道:“廷尉,这杨成乃是丞相族人,这御家不严之责,总不能推诿吧?”
尚书台的官员见御史台这边胡搅蛮缠,顿时冷笑道:“御史台还真会攀扯,这杨成所在的杨家,已出了五服,莫不成所有杨家之人有了过错,都要怪罪到丞相头上?御史台,就是这么办案的?全靠诛心?”
御史台官员被怼的有些脸色僵硬,还是梗着脖子道:“下官所言,若有不妥,还请廷尉指证。”
百姓们再次议论起来,冲着王朗指指点点。
王朗边上的少丞也面露忧色,目光担心的看着王朗。
王朗是众所周知的丞相的人,他要是有‘包庇之嫌’,必然被朝野群起攻之,非但不能解决这件事,反而会火上浇油,越发难以收拾!
尚书台的官员想要说什么,却一时间找不到话头。
刑曹等的官员则作壁上观,根本不参与。
现在,王朗是被架在火上火,进退两难。
在所有人的注视下,王朗面不改色,与御史台的那官员道:“你所言没有道理,而且丞相也不在廷尉的审断范围内。不过,为了维护我大汉律的威严,本官以廷尉身份,手写一封信,劝诫丞相。”
说着,王朗拿起笔,稍作沉吟便写起来。
他这边写着,堂内堂外却炸开了锅。
御史台、尚书台、刑曹的官员满脸震惊的看着王朗,完全说不出话来。
王朗,要公开写信,劝诫丞相杨彪?
这不就是当众打杨彪的脸吗?
堂外的百姓更是大声议论起来,同样惊愕不已,完全没想到王朗会这么大胆!
要知道,这封信一出,不止是打丞相杨彪的脸,也会令王朗的仕途受损!
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,王朗写好了,递给那御史台官员,道:“请过目。”
少丞连忙接过,递给那御史台的‘监审’官员。
那官员看着笔墨未干的字迹,双手都在发颤,一个字说不出来。
这确确实实是一封‘劝诫信’,信里白纸黑字的要求杨彪‘以此为戒,深躬自省’。
这样的措辞,可以说十分的‘严厉’,完全不应该出现的。
少丞看着他的表情,抢过信,递给尚书台、刑曹等的官员。
一众‘监审’看过,谁都不敢说话。
王朗这封信一出,天下震动,杨彪的威望必然大受打击!
王朗却始终面不改色,等他们看完,淡淡道:“诸位如果没有异议,本官即刻派人送去丞相府。”
御史台的官员还能怎么说,甚至有些紧张,口干舌燥,坐立不安。
尚书台的官员倒是想要辩驳两句,想着临行前台里的交代,深深看了眼王朗,没有开口。
刑曹等的官员更不会主动‘参与’,目不斜视的默认。
王朗见他们不吭声,与少丞道:“亲自送过去。”
少丞应了声,有些慌张的带着信出了廷尉府。
王朗端坐笔直,看着堂内,沉声道:“本案已断,原告、被告、监审,可有异议?”
钱家夫妇没想到这么顺利,他儿子的仇报了,地也回来了,还有赔偿,自不敢多纠缠,抬手道:“小人多谢廷尉伸冤,并无异议。”
杨成被判了斩立决,可也不敢多嘴,跪在地上,颤声道:“小人小人小人认罪。”
‘监审’们又恢复了进来时的模样,坐在那,目不斜视,无声无息。
而堂外的百姓们议论纷纷,脸上都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