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月。
春寒料峭,阴雨绵绵。
在长江银号的二楼,李兆基坐在办公位上,时不时看一眼桌子上的电话。他的心情就如同这个天气一样,并不算好。
在过去的两个月时间,长江银号的炒金资金仅增长5万港币,堪堪达到320万港币,这让他觉得有些辜负老板的信任。
当然,最近两个月的黄金价格波动很大,是最主要的原因,其价格一直在430500港币每两的区间波动;自去年底黄金价格触及500港币每两以后,黄金再也没有达到500港币每两。
与此同时,李兆基和哥哥李兆麟联手,从奥门走私黄金,再在金银贸易场套现;在这种操作之下,他自己的财富竟然增加了一成多。
故此,李兆基有些觉得不好意思,毕竟若不是老板提携,他岂有今天的十多万身家。
“叮铃铃”
电话铃响起,李兆基随即拿起来接听。
“李掌柜,黄金价格已经涨至466港币每两,疑似恒生银号和潮籍金商买入了很多手。”
李兆基皱皱眉头,最近大家都开始防备长江银号了,很难详细的捕捉到信息。
“我们也先买入五手,试试水吧!”
随着指令下达,金银贸易场的阿进,通知阿善买入黄金。
5手黄金不算多,也就二十多万港币,而长江银号的资金,足够买入70多手黄金。
阿善很快买入五手,但他也已经被盯住。
有电话员立马汇报给自己家的老板:“老板,长江银号入场啦,黄金价格也开始上涨”
对面传来一个国语口音:“好,我们马上也跟进买入,吃入10手,动作要快。”
“没问题!”
当消息再次传到长江银号时,李兆基皱皱眉头,黄金价格涨得有点快。
“你和阿善对调一下,让阿善接线,阿进你去买入10手黄金。有具体情况,马上告诉我!”
“好,李掌柜!”
李兆基觉得,他们似乎被很多人盯上了,当成一种市场风向标,亦或者当成一个靶子。
其实,长江银号在金银贸易场虽然是豪客,但却排不进前五,但受到的关注,却可以排进前五。道理很简单,那就是长江实业都是采取买入、卖出的手段来获利。
而恒生银号、粤籍金商等,他们则主要采取从奥门走私黄金,省却大量吸入这一步,因而引起的注意相对较小。
金银贸易场,阿善和阿进对调一下岗位,两人都是黄金买卖手,业务都非常熟练。平常的时候,一般是阿善担任黄金买卖手,阿进担任电话员。
阿进这次跑到天井中间的黄金买卖手,很快被人拍了两记肩膀,这让他热血沸腾。这表示他已经买入接近九万的黄金,虽然他只是代表公司买入,但依旧非常兴奋。
“这个阿善,平常一定做得非常热血沸腾,今天难得我有机会,感觉真不错!”阿进心里想到。
肯定有些羡慕阿善,能经常站在天井的中间,就仿佛是在舞台的中间一样。但其实两人的薪资差不多,分成也差不多。阿进虽然是电话员,但承担着注视全场‘种子选手’的任务。
不管怎么说,两人去年的收入六七千元,在香港堪称高级管理人才。所以两人做事非常卖力,亦对公司非常忠诚。只是这两个月,长江银号没有赚到钱,两人自然也不会有多少提成,顿时也有些为老板着急。
在两次站在天井中间后,很快就有人发现长江银号的‘阴招’。
“老板,长江银号又吸入不少手黄金,还特意换个黄金买卖手!”
阿善看着旁边的接线员,顿时讲道:“有没有搞错,干嘛盯着我们,干脆让我们公司替你们炒好啦!”
接线员一愣,这才发现长江银号的电话就在自己旁边,顿时尴尬不已。
“我就汇报一下场内的信息,兄弟别生气!”
“切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