旋即出言吩咐道:“你马上派人去查一查,看看这个王家村近些年来,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案子,有的话,全部找出来!”
严世蕃听闻严嵩此话,整个人瞬间明悟,他知道,严嵩是打算拿王家村村民,犯下的案子来文章,往他们的身上泼脏水,进而将他们塑造成刁民。
这样一来,事情就演变成了刁民聚众闹事,反抗朝廷政策,官府在不得已的情况下,方才出兵镇压!
随后,只见严世蕃回过神来,颇为激动地应声道。
“是,父亲,孩儿知道该怎么办了!”
……
正当严世蕃打算就此离去之际,只听书房外传来一阵敲门声,在得到严嵩的允许后,只见书房的门被推开,管家迈着急切的步伐走了进来。
“严阁老、小阁老、刑部侍郎张润德张大人在外求见,说是有要事相商!”
待管家的话音落下,严嵩和严世蕃的脸上,都不由得浮现出了些许意外之色,随后,只见严世蕃皱了皱眉,自顾自地说道。
“张润德,这么晚了,他来干什么?”
一旁的严嵩闻言,摆了摆手,向管家如此吩咐道:“这么晚过来,肯定是有什么要紧事,让他进来吧!”
管家闻言,当即向严嵩拱了拱手,毕恭毕敬道:“是,严阁老!”
在这之后,管家没有丝毫犹豫,转身离开了书房,不多时,张润德在管家的引领之下,迈步进入了书房。
张润德在进入严府书房以后,便异常惶恐地分别向严嵩以及严世蕃行礼:“见过严阁老、见过小阁老!”
严嵩见张润德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,也没有跟他绕弯子的打算,而是直入主题。
“这么晚了,有什么事吗?”
“禀……禀严阁老,下官在整理案件卷宗的时候,无意间发现少了一部分!”
“不仅如此,眼下,朝中还传出了……”
张润德听闻严嵩此话,不敢有丝毫隐瞒,当即便将眼下的情况,尽数告知。
张润德原本以为,严嵩在得知这一消息后,会勃然大怒,谁知,严嵩脸上的表情异常平静,他只是颇为淡然地瞥了不远处的严世蕃一眼,出言吩咐道。
“严世蕃,你来跟他说说,到底是怎么回事!”
“是,父亲!”
严世蕃在应声后,旋即来到张润德的面前,向他讲述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“事情是这样的……”
待从严世蕃口中,了解到了事情的大致状况后,张润德的脸上满是惶恐不安的神色,随后,只见其‘扑通’一声跪伏于地,看向严嵩所在的方向,哆哆嗦嗦道。
“严……严阁老,您老可不能见死不救啊,这么多年,下官为您鞍前马后……”
只不过,张润德的话还没有说完,便被严嵩冷冷打断了:“起来吧,这样畏畏缩缩的成何体统,正好,我还有事情想要问你!”
张润德闻言,眼中又重新燃起了名为希望的火焰,只见其从地上起身,看向严嵩所在的方向,毕恭毕敬道。
“严阁老有什么问题,尽管问吧,下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!”
严嵩听闻此话,微不可查地应了一声,在上下打量了一番张润德后,转而询问道。
“你还记得,马宁远那桩案子的详细经过吗?”
张润德闻言,顿时面露难色,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了,他又如何能够记得整件事情的原貌?
但由于这件事与自己的小命息息相关,容不得任何怠慢,因此,张润德只得开始搜罗脑海中那零碎的记忆。
良久,只见其回过神来,断断续续地叙述起了卷宗上的内容。
“当初卷宗上写的是,在……在春种的时候,王家村的村民不顾官府的禁令,擅自种下了秧苗,并与官府派去的人发生了冲突!”
“杭州知府马宁远在得知这一消息后,为了避免事态恶化,便调动了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