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般的温柔十七年前曾有过一回,那一回,看向的是刚刚出生的猪仔。
二舅妈初听到外甥归来的消息,一秒钟也不愿耽搁,立马拎上了菜篮子,骑上了脚踏车,直奔乡里去买鱼割肉,此刻刚刚回到家里。
一进门,便看到了院子里黄大龙正在安装的缝纫机。
二舅妈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,连杨锐的招呼声似乎都没听见,更顾不上把菜篮子放回到厨房,围着黄大龙和那台缝纫机便转起了圈,左看看,右瞅瞅,时不时还小心翼翼伸出手来摸上一摸。
二舅拉着一张老脸走过来呵斥道:“时候不早了,眼看着就要黑天了,还不赶紧去烧饭?”
听话要听音,二舅的措词确实是呵斥,但口吻间却充满了欢喜愉悦。二舅妈带着笑意狠狠地剜了老公一眼,走向厨房的脚步饱含着犹豫和不甘。
二舅以相同的口吻又交代了一句:“我去趟村委会,给锐仔他俩姐姐打个电话,锐仔这孩子也真是,给他俩姐姐也买了那么多的东西。”
待二舅迈出院门,二舅妈从厨房里探出身来,冲着杨锐诡异笑问:“锐仔,给你大舅家买了些什么没?”
杨锐应道:“买了,一张麻将席,一顶尼龙蚊帐。”
二舅妈的笑容更加诡异:“就这两样?”
杨锐耸肩叹气:“不少了,两样加一块值不少钱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