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日抄写完,就会送去檀迦的院落,只不过她不曾进去,将经文送到参禅手里,便匆匆离开。
这日,参禅接过她递过来的经文,看着上面的字迹,脸上掠过了一丝惊诧,他不确定地看了一眼,见她要走,连忙问:“公主对这些经文可有不解?”
鹿忧欲离开的步子顿了顿,回头有些奇怪地看着他,沉默了会,摇了摇头:“没有。”
自从那日擅闯禁地开始,西域公主就不知怎么的,天天把自己关在院落里埋首修行,明明这件事情,佛子已经不追究了,她却格外认真。
参禅想了想,以为她是心中起了隔阂,便合掌朝她赔礼:“公主,那日的事情已经过去了,您不必放在心上,佛子并没有怪罪于您。”
鹿忧愣了愣,随后笑着摆手示意自己无事。
“佛子不日就要入佛窟修行,公主可要进去拜见佛子?”
她突然不来向佛子请教,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。
佛子这几天一直在处理寺中的事务,马上就要去佛窟闭关了,下一次出来便是一个月后,若是这次不见的话,可就要等到一个月闭关期满了。
鹿忧难得见他不抵制自己进去见檀迦,失神过后,目光便越过他,朝着禅室的方向看去。
窗台的窗户都打开了,文竹雅致,一道清冷挺拔的身影端坐在桌案前,毓绣素白的金纹袈裟垂落在地,不起褶皱,好似止水。
他面色有些许苍白,提笔正书写着什么,不知是不是感应到了她的视线,手上的动作一顿,抬眸便朝着这边看了过来。
鹿忧后退一步,将身子隐在了墙边。
她轻声道:“还是不叨扰佛子修行了,我等会还要去祠位殿,便先告辞。”
话落,便转身离开了。
参禅皱了皱眉,拿着手上的宣纸,立马转身,走向了禅室。
炉中的沉香氤氲,男人低垂着眉眼,佛珠在腕骨上缠了几圈。
参禅走了进去,将宣纸放在了他面前,见礼道:“佛子,刚刚公主来了。”
檀迦没有抬眸,应了一声,笔锋未停。
“不过她留下这些经文就离开了。”
见他不说话,参禅也不好打扰,轻手轻脚的便要离开。
“寺中可有传出什么事?”
参禅闻言一愣,连忙转身,想了想道:“不曾,那日的事情,除了我和净思,便没有其他人知道,公主应当是觉得触了禁地,心中愧疚,便一直在院中修行佛法,她说若是不够,她可以再抄些。”
“这会,她应当去了祠位殿。”
檀迦停笔,问:“去祠位殿?”
他看了眼外间,这个时辰,应该不是她去那的时候。
参禅也不解,猜测回:“公主应当是前去为陛下焚烧经文……”
他小心地看了眼檀迦的神色,见他面无波澜,也没有说话的意思,便要离开。
檀迦吩咐:“公主守节,无须誊抄经文在佛前焚烧。”
他的视线略显寡淡,落在他身上。
“是,弟子明白。”
参禅心中了然,应声告退。 (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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