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成一条条的公主裙,甚至染红了里面白色的打底裤。
一行血,沿着她雪白而笔直的腿,蜿蜒流下来。
那血,也不知道是狗杂碎的,还是她的。
他恨自己,还是来晚了。
让他的小女人遭受极大的恐惧。
而栗旋在听到有人闯进来后,转身,看见是帝惊墨的那一刻,她整个人都如樯橹之末般,瘫软下来。
锵!铁锹落地。
帝惊墨大步向前,抱住了从床上倒下来的小女人。
“姜小蕙,你还好吧?”
他心疼地将她拥在怀里,用温暖的大手掌抚着她惨白而冰凉的脸。
栗旋这才感觉到体内什么脏器被击破了,似乎在流血。
她用手按着腹部,表情痛苦。
“好疼……”
刚才一直在强撑着,现在终于撑不住体内的创伤,话音刚落,她就昏了过去。
“栗旋!”他本能地叫出了她的真名。
一边喊叫着,一边抱起她,往外冲去。
离开舱门之前,他回头狠狠地剜了床上的狗杂种一眼。
“帝爷,要把他交给警方吗?”
甲板上,陆星城谨慎地问道。
帝惊墨凌厉的眼神蹬过去,“你想让这种烂人有机会胡言乱语侮辱我的女人?”
“明白了。”陆星城肃然点头。
直升机载着他们高飞后,一颗炸弹从天空中飞下来,精准地投入船舱。
“轰!”
浓烟冒起,在空气里形成一朵蘑菇云。
废弃的船舶被炸成碎片,四散飞溅。
人若在里面,必然粉身碎骨。
一家高档的私人医院里。
瑞德医生给栗旋检查完身体,担忧地蹙了蹙眉,又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。
“墨,这个女人是你的女朋友吗?”
帝惊墨点了点头。
“可你了解她的过去吗?”
帝惊墨道:“了解,不过不算多。”
瑞德医生是帝惊墨的朋友,刚听说了这位帝少在奶奶的80寿宴上与一个底层女孩牵手的故事,还不敢相信呢。
这会儿看见这女孩满身血污、深受重创的样子,实在是担心这位好朋友。
“墨,你可不要被这种女孩给骗了……”
帝惊墨剑眉一蹙,“怎么说?”
“墨,你知道她没有……子·宫吗?”
瑞德真不忍心把这么残忍的真相告诉他,他太了解这位好朋友了,万年单身的他要爱上一个女孩有多么不容易。
“我知道。”帝惊墨淡然道。
“你知道?”瑞德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不不不,一定是恋爱脑帝爷一时鬼迷心窍。
他提醒道:
“她根本不可能给你们帝家传宗接代,你忍心让你们帝家百年传承成为全夏国的笑话?
即使你忍心,你的父亲允许吗?
就算是一向宠溺你惯着你的奶奶,她要是知道了这件事,也一定不会顺着你吧?”
帝惊墨早猜到他会这么说,全天下都会这么说,但他不在乎。
“所以,瑞德,这件事要拜托你了。”
他把双手往瑞德肩上一拍,给了对方绝对的信任和压力。
“什么?”
瑞德有点惊恐,不知道这位做事一向惊世骇俗的朋友,这次要做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