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,你不是说许家老三是傻子吗?那为什么他能钓那么多鱼?比爹还厉害?”
阎大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可阎埠贵却彻底绷不住了。
“混账小子,你爹我那是一时大意而已,都怪那个许老三,非说广宁那边的河道有鱼”
在这个时代,亲爹打骂儿子,再正常不过了。
就像后院的刘大爷,一日不打上房揭瓦。
被老爹这么一呵斥,阎解成也不敢言语了,毕竟他还年轻,又没有工作,可不敢跟他爹顶嘴。
许家门前的热闹,很快就散去了。
大家都知道一件事,那就是许老三的钓鱼技术很厉害,比阎埠贵这个半桶水可厉害太多了。
再有,那就是钓鱼都能一天赚十多块钱呢,比上班的工人厉害多了。
中院,贾东旭一回到家,就气呼呼地坐在凳子上。
早上被许老三抢了自己的未来媳妇不说,晚上回来还看到他出风头了,心里哪能平衡?
可不平衡又能怎么样?
人家那是正常途径的正常收入,凭本事吃饭,谁也不能说什么。
倒是贾张氏一听,就说要去闹,见者有份嘛!
然而,贾东旭却拉住了他老娘,只说了一句话:
“娘,你不是许老三他娘的对手,再说了,他们家那么多人,我们再怎么闹也闹不过的。”
说得很有道理,以后不要再说了。
贾张氏气呼呼地跟着坐在一旁,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,就只能坐着生闷气呗?
后院的许大茂,也是啧啧称奇地跟他爸妈聊着前院许家的事。
虽然是同姓,但两家压根没什么亲戚关系。
平时也很少交流,跟其他邻居没什么两样。
“那河里的鱼,就那么好钓吗?”
许大茂这个问题,注定没人能回答他了。
对门的刘家,刘大爷又在日常训娃了。
虽说老刘家的三个孩子还很小,但老刘挥起棍子来,可不会丝毫手软。
“就知道吃肉,就知道花钱,你怎么不跟人家许老三学一学?”
“现在不是流行什么新人新事新国家,自己挣钱自己花吗?”
“你们那么能耐,口气那么大,自己挣钱去!”
气不过的老刘,面对儿子们吐槽又没肉吃的时候,差点原地爆炸。
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个小家伙,对视一眼,决定明天也去钓鱼,定不能让老头子小瞧了。
毕竟前院许家钓鱼赚了二十多块钱的事,这会儿都传遍了呢。
前院老许家,此时的许多年正在处理大黑鱼,今天晚上他要亲自下厨。
正所谓做菜想要不寡淡,全靠葱姜蒜。
“哇,三叔你的刀工好厉害呀,这鱼片好薄呀。”
三个小家伙围着她们三叔切鱼,一直大惊小怪地赞叹着,十足的马屁精。
周红梅一开始还饶有兴趣地看着,直到许多年炒菜的时候,连着放了满满两条羹的花生油,惊站了起来,哆嗦着说道:
“你这个败家子,炒个菜你怎么放这么多油?还过不过日子了?啊?谁家炒菜像你这样浪费的?”
这个年代,很多家庭做饭,根本不舍得放油。
一个油缸传三代,人走缸还在,这才是真实写照。
要是像许多年这么干,老许家那点油票,不出一个月,指定要败光了。
“妈,就这一次,好不好?我就是嘴馋了嘛。”
许多年没办法,两条羹的花生油,对比十一斤重的大黑鱼,少的可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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