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张破岳手里攥着二百块钱不知所措的时候,程栋梁已经把他拉到了铺着红床单的新窗前,他这才注意到,床上撒了一些桂圆花生红枣莲子之物。
“这哪个这么不讲究啊,在床上放这么多东西,周栀是不是又是你干的……”
张破岳嘴里嘟囔着,伸出手就要把床上放的这些东西都归置起来。
“这也太不讲究了,这些吃的东西怎么能放到床上……”
站在一边的宁雪梅一直捂嘴笑,他从年轻就是直肠大脑的,成天忙着工作上的事情也很少参与这些事情,自然不懂得这些东西放在床上的用意。
倒是程栋梁着急了,接着就把张破岳同宁雪梅两个人按到了床上。
“人能活多少年啊!就算是你们两个能活到一百岁,也就是还有六十年的活头来,都是从鬼门关闯过一回的人了,咱们办事情就不能利索的别拖泥带水的?
这是我费心思给你们俩主准备的婚房,这些东西放在床上,那是代表着早生贵子!你看大妹子年轻的跟一朵花似的,就是有点粗糙了,这些日子我好好炖汤让你补补,你一定还能生的!”
张破岳这才恍然大悟,感情这贴着大红双喜布置的喜气洋洋的新屋子,竟然是程栋梁帮着他跟宁雪梅布置的!
他就有点哭笑不得了,宁雪梅答应了他的婚事是真的,可两个人的婚期还没有定下来呢,总不能还没有举行仪式两个人就入洞房了吧?
这不合情和不合理啊!这么大年纪了,未婚同居这种事,也不好意思跟小辈交代啊!
“咔嚓!”
镁光灯一闪,周栀跟陆远东两个分别推着张破岳跟宁雪梅往一起一推,两个人猝不及防撞到了一起,唯恐伤到宁雪梅,张破岳主动伸出手搂抱着宁雪梅的肩膀,两个人面对面额头都抵在了一起,程栋梁则不失时机拍下了这温馨的一幕。
“行了行了,你们两个本来就是两口子,不过是为了弥补遗憾准备重新操办个婚礼罢了,这个屋子就是你们的新房了,等我合计合计哪天是好日子,咱们再举办婚礼……”
“你俩别杵在这里了,该看书看书该写书写书去,不知道人生大喜事洞房花烛夜吧,好不容易走到了一起,就让他们两口子有个说话的地方了……”
看程栋梁嘟嘟囔囔往外走,周栀拉着陆远东忍不住扑哧就笑了。
这就有点好玩了,说爸爸头脑清醒吧,他说的还真是头头是道,说他不清醒吧,明明他已经算好了日子,准备让舅舅舅妈在农历六月十九这一天举行婚礼,说忘就忘记了呢,这不又坐在那儿开始掐算了。
“嗯嗯,这个日子不错,我算了算,农历六月十九,大吉大利,宜嫁娶,就这一天了……周栀跟在宁静他们通知一声,该置办的置办,总不能让我跟着忙活,哎吆,我还得给程望祖被褥钱呢……”
那趴在书桌上看书的周栀,几乎被爸爸逗的笑晕过去。
自从程望祖跟他相认之后,程望祖又是送房子又是送钱又是送物品的,他可是程望祖一家的救命恩人,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,程望祖主动把红星制衣厂1的利润归程栋梁所有,爸爸每个月都会有近五百块钱的收入,这些被褥用品定是程望祖送过来的,又怎么可能要他的钱呢?
六月十九这个日子肯定是个好日子,爸爸来回都算了三次了!
就是不知道,明天会不会又忘记了这件事。
全家人忙着筹备张破岳跟宁雪梅婚礼的时候,姚宁静又回学校上学了。
最近家里有事情请了几天假,拉下了不少功课,得抓紧时间补上。
吴思齐得知她家里发生的事情,惊讶的眼珠子都瞪成了鸡蛋般大小。
“天啊,天啊,在京市还有这种事情?这些蛊师蛊婆还真是胆子肥大啊,不知道你家有军人还有公安啊,做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,那不得往死里整他们啊……”
“你小姑子将来还是蛊王……我的天哪,那等我转科成功之后,我也去找你小姑子学习点蛊术!毕竟以后我要是当法医的话,少不了要跟那些古古怪怪的尸体打交道,要是我也能会点蛊术的话,一来防身,二来也能协助公安同志破案,这对于法医来说,可是一件有利无弊的好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