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破岳说什么也不承认身上的伤是被宁雪梅打的,他非要说身上的伤是走路不小心摔的。
毕竟被女人打了,这事说出去不怎么光彩。
“老周啊老周,你说你这人咋想的嘛,当初买那个小院子里的时候,你就不能把院子里拾掇拾掇?地上凹凸不平的,走在上面不得摔跤?得亏挨摔的是我,等三个小宝都长大了,娇娇嫩嫩的走在那边院子里,不得挨摔!”
大家伙都知道张破岳这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,听说过摔跤摔破皮摔破脸的,可没有听说过哪个摔跤摔的两个腮帮子都肿了的,难不成地上还长了两个手能抡巴掌,都能把他的两个脸呼肿了。
老爷子仔细帮着张破岳做检查的功夫,田心萍把家里的医药箱搬出来。
老爷子把把脉,又用听诊器仔细聆听了一会,皱着眉头摸手坐在那沉默不语。
姚宁静就有点紧张,毕竟亲眼目睹妈妈对着爸爸一番拳打脚踢,那可是下了大力气的,砰砰朝着心口窝一顿猛捶打,这是真打出个好歹来了?
不管是爸爸,还是妈妈,她都不想让他们受到伤害啊!
“宁静,向雨,你们两个过来。”
老爷子招呼一声,让姚宁静给张破岳把脉。
接着让程向雨拿着听诊器帮着张破岳检查身体。
等她们两个分别检查完,老爷子依次询问。
“宁静你感觉你爸爸的脉搏有什么不同?”
姚宁静的脸色都变了。
她张张嘴不敢说话。
“向雨呢,你感觉你舅舅的心跳跟常人有什么差别?”
程向雨脸色惨白,眼睛里都有泪珠在滚动。
怎么可能!
爸爸向来身体康健,听公公周光义说过,当年爸爸还是公公手下的兵的时候,不管是技术比武还是体能测试,爸爸永远是第一的那个!
即便是后来一路快速成长,现在也是石门军区的司令员,爸爸也未曾对自己放松过要求,四十多岁的爸爸身体体能,跟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毫无异样,怎么就突然成了现在这个样子?
程向雨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,她从小受尽欺凌和侮辱,最羡慕那些有亲人呵护有父母宠溺的孩子,好不容易找到舅舅了,舅舅的心跳竟然是……
张破岳自己都有点发蒙,这俩丫头这是中邪了?他不过是被宁雪梅打了一顿,比起宁雪梅这些年遭受的磨难,他挨一顿打压根抵消不了自己对她的亏欠!
不过是皮肉之疼罢了,他身体康健皮糙肉厚的,过些日子就能养好了!
“张破岳,你们单位每年都有体检吧。”
爷爷不放心,再次把手搭在张破岳的脉搏上皱眉把脉,把完脉一脸凝重,接着再次拿过听诊器在他身体心肺器官上仔细聆听。
张破岳就笑了,说老爷子,您是不是联合两个丫头故意吓唬他啊。
单位里每年都有体检,他身体各个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,一下子都能做三百个俯卧撑两百个引体向上的健康人物,能有什么不对呢?
“还真是奇怪了,正常情况下脉搏和心率的正常范围都在60-100这个范围内,而你的心率跟脉搏竟然高达一百三十,最为诡异的是,你的心率跟脉搏的起伏不定,我这会测的是一百三十,在宁静向雨测之前,我测的数据是一百五十,不过是前后两分钟的功夫,你的脉搏心率变化如此之大。”
即便是做了一辈子专家大夫的周老爷子,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事情。
就连张破岳自己也整懵了。
他说不对啊,每年在单位体检的时候,都是在正常范围值之内,大夫也从来没有提到过这方面的问题。
给他这个军衔做体检的大夫,都是京市军区医院的,测试手法都是相当可以,自然不存在业务不熟练或者弄虚作假的嫌疑。
老爷子皱眉思索一会,让张破岳休息一会,喝些茶水静静心,一个小时之后再把把脉看一下,如果还是降不下来,就立刻到医院去做一个全身检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