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艰难地抬脚，走上了第二级。



一百多人乌压压站了一群，发出几声闷哼。



真真可以用如坠千斤来回答。



薛娇娇一直在旁边看着，对这个登天梯倒是有些好奇了。



“这一关考得应该是毅力吧。”单璎看着那一张张通红的脸，忍不住说道。



“没错。”谢从楠在旁边叉着腰，“我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。”



谢从楠将目光放在段凛身上，她觉得段凛如果想过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，虽然他才十岁，但是来参加弟子试炼的人里面，岁数大部分都很小。



段凛朝着薛娇娇那边看了一眼，然后又捏紧拳头，往前走了一步。



后面已经有人慢慢超越他，段凛也不急，稳扎稳打走着。



不少人走走停停，能在原地歇一会儿是一会儿，段凛始终没有停过。



他想第一次考就通过，这样也好给对他充满希望的人一个交待。



凭着这一股气，段凛脚步不停，终于度过了第一部分。



第一部分走完，段凛才坐下休息，汗水不停往下滴，后背已经完全被汗浸湿了。



第二关就在他们眼前，段凛心一横，休息没多久又毅然决然地走了进去。



他刚一进去，就陷入了幻境。



和段凛一样到了第二关的，都愣在原地，双眼无神。



“入幻境了。”薛娇娇低低说着。



若她入了幻境会看到什么？身死道消的那一幕？还是曾经死在她手下的那些人？



薛娇娇敛了心神，不再去想这些事情。



从第一关上来的人越来越多，而段凛还没有从幻境里出来。



单璎替他捏了把汗，“段凛究竟看到了什么，到现在还没有出来？”



薛娇娇想起第一次见到段凛的时候，段凛的母亲死在他面前。



她觉得段凛可能困在了那里面，这应该就是段凛最害怕的事情。



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就连谢从楠也皱眉，已经有人从幻境里苏醒过来了，而段凛依旧没动弹。



就在几人疑惑之际，段凛忽然向前倒了一下，然后稳住身子，大口喘着气。



“出来了。”单璎惊喜地喊道。



下一瞬却看到段凛跌坐在台阶上，脸色苍白，大滴的冷汗往下落。



谢从楠连忙说：“带他去休息吧，不管怎么说都过了第二关，第三关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，算他通过了，我会和掌门说的。”



薛娇娇上前抱起段凛。



段凛抓着薛娇娇的衣服问道：“薛姐姐，我是不是没通过？我还能走的。”



他挣扎着要下来，力气却小到忽略不计。



“谢师姐说你通过了，日后可以跟新弟子一起听课修炼。”



段凛这才松了口气，掀了掀苍白的唇，“我刚刚看见我母亲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