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解,道:“老夫以为你会先迁氐州、灵州两地百姓,没想到竟是先迁最远的柳州。”
“柳州百姓一定是四地中最难迁的一处,宜早不宜迟。”王诚道。
“不错!柳州的百姓没有几个愿意迁的,阻力最大。”鲍正点头道。
安土重迁一直都是老百姓的固有思想,人家柳州老百姓活的好好的,有吃有喝,经济富饶,凭什么跑到西南郡这处边地受苦?
“说难也难,说易也易,跟星州打两场仗,保证没人愿意留在那儿。”王诚道。
鲍正眼睛一亮,手指着王诚,笑道:“你小子还真够狠的!怪不得那些夏人都叫你杀人王,这一点都没叫错。”
王诚一囧,这外号听起来比宁侯的“杀人狂”还要狠啊!
天可怜见,除了杀敌人,他真的没杀过什么无辜的百姓,更未做过屠城的事,怎么给他起这么个称号。
鲍正不再去打趣他,接着道:“这四处地方设成军事要塞没问题,只是这四地的防务,你有什么建议?”
王诚想了想,道:“李林颇有古之名将之风,氐州城交给他防守最合适不过。至于西军大营,末将以为移至灵州最好,武平郡留五千守军,再调地方郡兵,凑齐八千人,应该足够了。”
“老夫也有此意。”
鲍正甚为赞同,随后又提出了柳州、张州两座城的防务。
“柳州城大,人多,毗邻星州,需要一位敢打敢拼的将领坐镇,末将以为张韩非常合适。”王诚道。
鲍正点了点头,忽然笑道:“这么说,张州就由你亲自镇守了。”
王诚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,但突然意识到大周西面的军事防御岂不是都按照他的想法来了,而且重要的位置安排的都是他的亲信,会不会有点不合适?
于是他赶紧补充了一句:“大人以为如何?”
“很好!”鲍正点点头。
两人随后又具体商讨了一些细节,直到一点鲍正才离去。
三日后。
王诚裹在身上的布全都被撤掉,露出那犹如婴儿般白皙的皮肤。
生肌丹对细胞组织再生有奇效,王诚身体表面的损伤程度已经达到三级烧伤,能这么快愈合更新全靠生肌丹。
放在那片世界,估计要留下不少伤疤,也不可能好得这么快。
身体也没有几日前那般疼痛了,已经可以坐起来做些简单活动。
他坐在床上,背靠床框,在他身前站着一名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。
此人穿着一袭青色布衣,头上戴着一顶黑色进贤冠,整一个读书人装扮,正是他麾下长史刘庆生。
“大人,卑职来之前,成校尉已经自杀了。”刘庆生道。
王诚浑身一震,而后长叹一口气,道:“名利啊!这东西真的不能用来考验人心,很少有人禁得住这样的考验。”
“成义已是一军校尉,此次若是能守住南离,未尝不能再进一步。即便这次不升,只要衷心跟着大人您,日后封荫妻子是板上钉钉的事。”刘庆生道。
王诚暗暗摇头,他不知该怎么去评价这个人。
他虽然怀疑成义,但如果成义这次没有通敌,他会去提拔成义的,可惜成义自己已经等不及了。
“行百里者半九十,古往今来,不知有多少失败者就倒在最后的几步。其实,他只要再坚持一下,他就能够实现目标。”
王诚一阵惋惜,接着问道:“他有什么话要交代的吗?”
“他说他不恨将军,将军待他不薄,他恨自己目光短浅。他麾下的那些人都是听到命令行事,希望将军不要杀他们。”刘庆生道。
王诚皱起眉头,道:“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隶属于他麾下的那两千人全都编入辅兵,军饷减半,不得录入战兵!”
“是!”
刘庆生点头应下,看了一眼王诚后,道:“成校尉希望将军看在往日的情分上,能给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