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咋了?”
南二刚把手里的碗放下,就看见了夏知蝉一副想要骂人的表情,他不知所措的挠了挠头,然后指了一下陶碗:
“再来一碗呗。”
“你呀……真是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。”
夏知蝉摇了摇头,看着已经空荡荡的陶碗,然后又看了看旁边香炉里被折断熄灭的香。
“怎么了,不就是喝了你半碗酒吗?什么时候这么小气……”
说来也奇怪,这半碗酒下肚,自己就一下子舒服,就好像在炎炎夏日吃了一块冰一样。
身上的疲惫也尽数消除,自己就好像酒足饭饱了一样,现在就是让他出去再跟尸群厮杀一阵也是可以的。
“唉,酒肯定还有吧,再给我来点。”
闻言的夏知蝉只是翻了个白眼,他没好气的示意南二抬起头,看看对方还有没有心情喝酒了。
“啊?上面,上面有什么……”
南二一抬头,就看见了高台上的泥胎神像。
现在的神像可没了刚才醉醺醺的模样,而是怒目圆睁,张牙舞爪的好像要吃人一般。
“这是什么神像,怎么看起来怒气冲冲的?”
“你喝了他的酒,还敢这么说。小心他等会儿下来打你。”
夏知蝉一边说着,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把香炉里的香拿出来,右手指尖上闪出一团火苗,想重新把香点燃。
可说来也奇怪,往常一点就着的香今天却怎么也点不着,夏知蝉指尖的火焰只能直接把香烧成黑色,然后就变成香灰,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点燃了。
“唉……”
他只能叹了口气,然后看向一旁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南二,后者好像才刚刚明白了什么。
“泥胎也会打人啊,他……”
南二又抬头看了一眼,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他总觉得神像的双眼就是死死的盯着他。
不是吧,喝口酒而已,用不用这么小气啊。
“他也是妖怪?”
“不是。”
夏知蝉摇了摇头,他把手里的香直接碾碎成灰,然后重新放回到香炉里面,顺便回答着南二的问题:
“他只是尊泥胎神像,只不过因为之前受了几十年的香火,有点灵性而已。”
“哦,那你干嘛给他敬酒?”
南二觉得偷喝敬酒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,江湖上的人有时候借住寺庙的时候,也会偷拿贡品来吃,反正不过是些水果糕点而已,僧人们大多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“我想让他帮忙……”
夏知蝉说着,指了指屋子外面还在不断汹涌着的尸潮,虽然他们现在进不到这座大殿里面,却还是不愿意离去,只能不停围着大殿游走着。
“对付他们?”
南二看了看外面的尸潮,尤其的庭院里面那些破碎的尸体残块,都是出自于他的手。
心里盘算了一下,虽然外面的尸体众多,但是都很弱,几乎是用一刀就能斩死好几个,自己在没有人帮忙的情况下还支持了好久。
想到这里,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还受了伤,之前有好几次那些尸体都抓住了自己的身体,又是用手抓,又是用牙啃的,自己的半截裤腿都快被撕成布条了,裸露出来的皮肤上都是指甲留下的伤痕。
现在低头去看,发现那些伤痕全都已经消失,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。
“不是。对付那些行尸走肉还不需要他。”
说到这里,夏知蝉斜眼看了一下低头查看伤口的南二,嘴里继续说道:
“那些家伙,你难道对付不了?”
“嘿嘿,那倒是可以对付,那些家伙没什么脑子,只知道一个劲的往前冲,想要杀死他们可太简单了,简直就是往刀口上撞。”
南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