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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二有些犯难了,他倒不是害怕,毕竟还没有看见鬼呢,怎么也不可能自己吓唬自己。
只是现在出现了一个难题,是按照地上的脚印往回走,还是顺着脚印的方向继续走下去。
他仔细想了一下,从自己打着野鸡后,转身离开就没有多做停留,一开始地上的脚印还都是逆着自己的,可不知道什么时候,就好像一个恍惚的瞬间,地上的脚印就变了。
嘀嗒,嘀嗒。
野鸡都打中后的伤口一直在流血,只不过刚才赶路,脚下踩着枯枝干草会发出响亮的咔嚓声,所以才没有注意野鸡血滴下的声音。
现在停下来了脚步,又发生了脚印错乱的事情,让南二不得不陷入到沉思中之时,这个时候的滴血声尤为刺耳。
嘀嗒,嘀嗒……
那声音很是刺耳,简直堪比你想要睡懒觉的时候一直在窗外咯咯打鸣的报晓鸡。
南二正为难的时候,忽然想起来夏知蝉教过自己简单驱邪的方法,就是提一口气,然后咬一下自己的舌尖,最好能出血,紧接着闭上双眼喷出去。
舌尖血乃是纯阳之物,最是能辟邪的。
(好孩子们,可千万不要学哦。)
他一狠心,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,然后闭着眼往外面喷了一口。当然毕竟是自己的舌头,一般人就算是吃饭时候不小心咬到了,还要疼一会儿呢,更别说要咬破。
其实南二也不知道咬破没有咬破,就是狠狠咬了一口然后就顺势喷了出去,等到这一口唾沫喷完了之后。
他才敢睁眼。
地上原本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脚印消失了,只剩下原来的杂草跟枯枝,根本没有被踩踏过。
“呼……卧槽,真疼。”
南二连忙又倒回去好几步,才终于又看见了自己的脚印,确认是自己打野鸡之前留下来的,于是逆着脚印的方向走了回去。
这才没有出现什么意外,然后顺顺利利的走到了自己之前见过的那座荒庙前面,借着半打开的破洞山门,看见了左边偏殿里的火光。
他正准备进门,忽然听见了一声暴叫。
那是一旁栓在树上的马儿发出的,随着这一声暴叫,马儿开始在枯树旁挣扎起来,不停的甩动着马嘴,想要把绑在枯枝上的缰绳挣脱下来。
“干吗?吓我一跳,等我吃饱了在了喂你……”
南二还以为是马儿肚子饿了,看着自己这个薄情的主人只顾得给自己弄吃的,却不记得喂辛苦跑了一天的马儿。
“再说了,你身边不就是草丛吗?低头啃两口也不会,非要人把吃的递到嘴边才知道吃!”
他有点指桑骂槐的意思。
马儿自然是听不懂的,还是在奋力的嘶鸣着,然后不停的试图挣脱缰绳的束缚,那颗本来就不粗的枯树发出嘎吱吱的声响。
关键马儿可不是一匹,那可是两匹官家驿站里面出来的军马,不论是耐力还是力气,都比一般的马要厉害许多。
三晃悠,两晃悠,那颗枯树终于还是发出了最后一声抗争,然后就应声而断,紧接着那两匹军马就好像很有默契一样,直接调转马头,狂奔了出去。
“坏了,回来!”
等南二意识到不对的时候,那两匹马儿已经狂奔了出去,而且速度和威力几乎赶上军队里冲阵的军马骑兵了。
他连忙追出去了好几步,可是连一根马尾巴都没有抓住,就吃了一嘴扬起来的烟尘。
“咳咳咳,呸呸呸!”
南二吐进了嘴里的尘土,焦急的看了看马儿消失的方向,可现在已经看不见马的踪迹了,只能隐隐看见扬起来的烟尘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他纳闷,是因为没有明白马儿反常的举动,也因为夜晚昏暗没有看见马儿眼神中的极度恐慌。
动物的本能总是比人的感知还要快的,往往在地震洪水这种天灾发生之前动物就会发出示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