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沁心满意足的收起了毛笔,她已经把刚才发生过的事情抛之脑后了,毕竟她也不能真的把夏知蝉怎么样。
倒在地上的男子微微打着鼾,好像浑然不知自己的脸已经成了别人的画布,被墨水在脸上乱涂乱画成了丑八怪。
“嗯……”
夏知蝉嘟囔几句,也不知道他是在回答姜沁的问题,还是单纯的梦呓。
姜沁又欣赏了一下,要不是夏知蝉的黑白玄袍不能作画,她高低也要再整一幅高山流水图出来。
把毛笔收进袖子里,她看了看倒地不醒的男子,有心把他搀扶回去,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凭啥对他这么好。
就让他待在这里吧,挺好的。
姜沁拍拍手,看着自己努力一番的伟大杰作,眼底压抑不住的开心。她最后看了几眼,然后才驾起剑光飞走了。
一个时辰,过路之人都诧异的看着地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男子,还有好几个破衣烂衫的乞丐看见了,商量着要不要把这个家伙拉进丐帮。
“看来是真的了……”
云朵上,姜沁盘膝坐了一个时辰。
她根本就没有走,虽然假装离开了这里,却又马上坐着白云飘了回来,就停在夏知蝉睡觉的上空。
现在的夕阳彻底落下,光亮一点点的消失在西边的山后面,就像拉起来一张巨大的黑布,把天都笼罩起来。
只有点点的残星挂在上面,一轮弯月从东山后面冒出头来。
姜沁之所以去而复返,就是担心夏知蝉是故意的装睡欺骗自己,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,她就亏大了。
夏知蝉轻薄了自己,自己只不过踢了他几脚,然后在他的脸上画了两幅画而已,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!
所以她又回来了,还故意躲在暗处,悄悄的观察着。
可是看了一个时辰,除了夏知蝉偶尔翻身以外,没有发现他有什么装睡的迹象。
姜沁点了点自己的额头,心里觉得自己还是想得太复杂了,看来夏知蝉这次真的是喝多了,属于酒后乱性的做了冲动的事情。
她就只能自认倒霉喽。
手指轻轻擦在自己的脸颊上,抚摸着自己被轻薄了的地方,那是已经忘记了男子唇上的温度,只留下淡淡的酒香。
女子不会喝酒,却也有三分醉意。
她驾着云朵,在浅色的月光下悄悄的离去了。
唉,要不然说还是白衣女子太过天真呢。她前脚刚刚离开,原本倒在地上一醉不醒的夏知蝉却是瞬间就睁开了双眼。
“终于走了……”
他坐了起来,先拿手擦了一下自己的脸颊,没把脸上的墨迹擦干净,反而是染了一手掌的黑色。
“哈哈哈,最好的办法就是装睡,要不是可就不是被画脸了,就该是宝剑削脸了。”
夏知蝉也不在意,径直站了起来,走了两步。
发现自己虽然看似飞出去了好远,还颠倒着砸在了墙里面,但实际上受的伤几乎可以忽略不计。
姜沁虽然生气,还是刻意的收了力道。
再加上黑白玄袍,导致夏知蝉虽然在别人眼里应该很可能重伤的,却只不是受了点稍微的轻伤。
赶紧差不多跟脚滑坐了个屁股蹲差一样,没啥太大的感觉。
他走回来了之前喝酒的铺子,从自己桌子上拿起半壶酒,就用烈酒洗去了自己脸上和手上的墨迹。
周围那些酒客,都是眼睁睁的看着他飞出去的,现在居然又看见他几乎是完好无损的走了回来。
一个个都是很佩服的冲他举了举酒杯。
“少侠,堂堂男子汉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,可要是怕老婆……”
有那种爱聊天的酒客,也不认识就随口搭腔,调侃道。
“哈哈哈,就是就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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