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灰县,是属于a市辖区下的一个县城,虽说是属于a市管辖,但离a市的主城区却很远,甚至比去另一个城市更远,深灰县和a市相比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,近些年深灰县的年轻人有向a市迁移的趋势,并且这个数字每年都在不断地上升,申明宇在想着韩思成说的疑难案件到底是什么,能让本来安静祥和的一个小县城需要向a市请求支援。
深灰县地处山区地带,三面环山,因此没有通高铁,出行方式只有火车和大巴,但是火车站离目的地实在太远,申明宇只能坐大巴过去。
申明宇平时最讨厌的就是坐大巴,本身自己就有些晕车,大巴不仅路上颠簸,而且大巴车上每次都不透风,能开窗通风还好,遇上些不能开窗的大巴,车上混杂着体味、臭味、食物味等其他味道,连谢霆锋的十二道锋味可能都要自愧不如,可以说是最顶级的
“享受”了。申明宇来到汽车站,他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坐过大巴车了,上一次坐居然是在高中的时候,汽车站如火车站一般,充斥着各行各业的打工人以及归家的游子,人们拿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涌入进站口,等待着自己的那趟车,朝自己的目的地奔赴。
经过一番折腾,申明宇坐上了前往深灰县的大巴。今天不知是什么日子,车上的乘客坐得很满,申明宇靠窗坐下,他平时不管坐火车亦或是高铁飞机,都喜欢靠窗坐,因为他觉得靠窗而坐不仅能时不时看看外面的景象,也能缓解自己的焦虑,最重要的是能靠着墙休息和睡觉。
大巴缓缓地驶出了车站,申明宇也慢慢地睡着了,不知过了多久,他被一阵颠簸吵醒,发现车子已经开到了三级公路上,申明宇全程弹射起步,胃酸都要被抖出来了,他只能紧紧地抓住旁边扶手。
好不容易走完这截山路,申明宇又闻到了一股难闻的味道,原来是侧后方的一位大哥散发出来的狐臭。
在封闭环境下被狐臭所攻击,而且窗户还打不开,无疑比死了更难受,申明宇在那一刻已经想好了自己的一千种死法,没有人能理解他的痛苦。
不知过了多久,申明宇到达了目的地深灰县,经过颠簸、晕车、狐臭的三角攻击,他已经麻木了。
深灰县公安局早已派人在汽车站迎接申明宇了。
“你好,我是深灰县公安局的小穆,你就是申指导吧,我听领导说你和韩队破了好几个大案呢。”申明宇心想,申指导都来了,我才干了大半年就升职了?
不过既然别人叫了我也得回应一下,而且这警察估计是刚刚毕业进入到公安系统的,看起来很年轻。
“你好小穆,你叫我申哥也行,亲切一点,你应该刚毕业吧。”这位年轻人叫穆以芃,23岁,刚刚从警校毕业进入公安系统。
“是啊,我才来这里两个月左右,正在慢慢学习。”穆以芃回答道。申明宇看着穆以芃,思绪突然回到了刚刚大学毕业的时候,那时候他意气风发,当时的理想还是成为一名维护正义的律师,想闯出一片自己的天地。
可现在已经物是人非,自己的身边发生了太多事情,而自己现在也是一名犯罪心理分析师,他也从
“我命由我不由天”的想法转变到了
“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”。他始终相信这样一句话,
“我们像是在进行一场很远很远的长途旅行,中途有很多目的地,不是每段旅程最终都会有结果,但是每段旅程都会有意义。”
“加油吧小穆,好好干。”申明宇鼓励道。穆以芃带着申明宇来到了深灰县公安局,公安局不大,和a市公安局相比较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。
局长白皓带着手下一行人亲自来迎接申明宇,申明宇哪里见过这么大排场,自己也不是什么领导,只是一个普通人,但是他看得出来深灰县确实是很需要自己的帮助。
客套话尊敬话说完以后,白皓说:“小申,待会你和我们局的刑警队长聊会,他是最了解情况的人,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办,就先失陪了。”白皓提到的刑警队长叫章珈迁,50岁上下,留着一个发亮的大光头,眼神干练而犀利,据别人评价是一个经验丰富,做事老练的老刑警。
章珈迁主动给申明宇介绍案件情况:“小申,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次的情况,我们这个小县城啊,已经好久没发生过什么重大的案件或者什么高难度的案件了,平时也就是些纠纷、打架斗殴之类的事情,杀人的话一般都是那家那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