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将军为何放那张焕离开长安,这不是放虎归山吗?”
丙吉在得知张焕前往西域之后,立即找上了霍光。
霍光请丙吉坐下后,反问道:“丙公何故出此言,张焕从未犯法,为何不可离京?”
丙吉一时语塞,张焕确实如霍光所言,从未违反汉律,理论上其还是大汉列侯,自然有自由出行的权力。
但那只是理论上,张焕实际上却应该算是张越留在长安的质子。
不过这个却是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。
田延年见现场陷入沉默之中,微微露出一丝笑容道:
“丙公以为云阳侯若是真有异心,会在乎区区一个张焕乎?”
丙吉一听此言一下子想到了昔日高皇帝与项羽之事。
他起身默默的向霍光与田延年一拜,随后告辞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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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个时辰后,宣室之中皇帝面色铁青的看着丙吉。
“丙公,大将军如何说?”
丙吉默默起身一拜道:“大将军言张焕未违反汉律,可来去自如!”
皇帝闻言勐的拔出腰间天子剑。
“彭!”
皇帝一剑噼在面前的几桉上,可惜皇帝力气不足,并未把几桉噼开,反而让剑卡在了几桉上。
皇帝试图把剑从几桉上拔出来,连续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。
这让皇帝更加愤怒,干脆一脚把几桉踹翻在地。
几桉上的物品四处飞溅,丙吉也被一个破碎的花瓶碎片击中面部,一下子血流如注。
周围的小黄门见状都吓的瑟瑟发抖。
皇帝此时仍然处于愤怒之中,等他把周围的东西都砸完,这时皇帝才发现受伤的丙吉。
皇帝看了看丙吉,向黄门令吩咐道:“还不快带丙公下去治伤!”
“多谢陛下!”
有些心灰意懒的丙吉只是例行公事的拜谢了皇帝之恩,随后与黄门令一起离开了宣室。
走在路上,黄门令向丙吉道:“皇帝正处在气头上,还望丙公多多体谅……”
丙吉闻言脸上露出笑容道:“陛下也不容易……黄门令辛苦了……还当多多劝解皇帝才是……”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,一直到了太常所在的偏殿这才停了下来。
待包扎好伤口后,丙吉这才辞别黄门令出了宫。
黄门令见杜陵走远,也返回宣室向皇帝复命。
“丙吉走了?”
皇帝面无表情的问道。
“陛下,丙公已经出宫离开!”
“嗯!”
皇帝低声回应了一声,随后对黄门令道:“派人给朕盯着丙吉,看看他这几天都去了什么地方!”
黄门令闻言一惊,心中感觉不妥,他正欲劝说,却发现皇帝眼中露出不悦之色。
他心中一紧,把将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。
“来人给朕传召秀衣使者!”
“诺!”
黄门令偷偷打量着皇帝,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完全看不透自己服侍了几年的皇帝。
就在这时一个可怕的念头从他心中跳了出来。
“皇帝的长相为何与先皇帝差异如此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