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院。
云南月给李夫子诊着脉。
“娘亲亲,李夫子怎么样了。”
云星辰担忧的问着。
坐在一旁的云炎和云夜虽然没有开口,但眼中不难看出担忧之情。
能让两个小家伙上心的人少之又少,李夫子是其中之一。
“问题不大,老年病而已。”
收回手,云南月像李夫子要来了纸笔,白纸黑字写下了药方。
“这个药房夫子留着,一会我会让夜王府侍卫买些药来,以后若是再犯病按照药方吃药便可。”
“使不得,王妃已经为老夫看了病,又怎能让赠送昂贵的药草,老夫虽然年迈独身一人却还是有些积蓄的。”
文人傲骨,李夫子无法在免费接受云南月治疗后又吃免费的药,他的自尊不准许自己这样做。
见李夫子如此,云南月也不好在说别的,只收了少量了的诊金和医药费,少到二两银子。
“我娘亲亲的医术可高明了,李夫子你安心的养病,我们会乖乖的学习。”
“星辰有心了,老夫这段时间虽然不在学院,但依旧会将每天的课业送去,督促你们这群小娃娃好好学习。”
“李夫子……聊点开心的吧。”
云星辰的笑容僵硬在胖嘟嘟的小脸上,那表情萌的几个人笑了起来。
……
离开小院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。
唐川驾着马车折返回夜王府,但回去的路被人群堵得严严实实。
百十来人成群结队的示威游行,口中高喊着口号。
“发生什么事情了?”
“好像是关于东城命案的事情。”
“东城贫民区什么时候又发生命案了?”
说到东辰,云南月首先联想到摄魂铃的那件事情,不是已经结案了么。
“前些日子东城的工坊坍塌死了十几个人,可工坊的老板上面有人便将尸体草草丢入乱葬岗里,这些游行示威者有的是死者家属,有的是为那些人告状的状师。”
“状师我理解,最前面的那个人……在干啥?”
百十人来人最前面站着的不是别人,正是玉三郎,而玉三郎身边的人不是何嫣然还是谁。
“说是民意代表,玉三郎和何家大小姐要为死去的人伸冤。”
“换一条路走吧。”
不想多管闲事儿,云南月示意唐川换路离开。
谁知,不远处一道玉三郎的声音传来。
“夜王妃,是救苦救难体恤万民的夜王妃!”
随着玉三郎一嗓子吼出,游行队伍也好,围观看热闹的群众也好,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夜王府的马车。
“真的是夜王妃,东城那些冤屈的终于可以死得瞑目了。”
“夜王妃。”
“夜王妃求求您给我们做主啊,我儿子他才二十岁,他只想养家糊口却死在了黑心作坊里,那群人更是将我儿子的尸体扔到了乱葬岗。”
老妇人冲过重重人群跪在马车前,声泪俱下的控诉着黑作坊的老板如何残忍,她的儿子死的如何冤屈。
“……”
坐在马车里的云南月看着四周黑压压的人群,还有更多人群源源不断的涌来,将马车前前后后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“您身为夜王妃,一定要为我们穷苦百姓们做主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