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!!!”
一声叫喊,南燕磊疼醒了。
“小娘子……你要谋杀亲夫么,啊!!!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!!!”
青石板砖地面上铺了一床被褥,躺在上面南燕磊连连道歉,这才让云南月手下的力度轻了一些。
“好歹我也是个病患,你连一张床都舍不得让我躺一躺么?”
他受伤了,伤在肩膀上,那么大个血窟窿。
在他受伤之际心里想着念着的可都是云南月。
结果这个无情的女人把他随便摆在院子里,就铺了一层被子在他身下……有本事铺草席,直接埋了他多省事。
“你弄脏了床我还得洗,懒。”
云南月给了南燕磊一个十分合理的说法,并且在伤口包扎末尾打了一个蝴蝶结。
“医药费十万两,不接受分期付款。”
“……我没钱。”
“没钱没关系,周岩。”
云南月起身洗干净双手,吩咐周岩将她刚才包扎的绷带拆了,缝合伤口的线跳了,再把有毒的箭重新塞进南燕磊的肩膀上。
“是,卑职这就动手。”
周岩是谁,夜王府有名的一根筋,上头吩咐做的事情就算是撞南墙撞死了,头七回魂也得把事情给做完。
“别别别,我现在给不了钱,但明天可以给你钱,而且我还能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。”
见夜王府侍卫伸出熊掌朝他走来,南燕磊怂了。
至少现在这一刻,他是真的怂了。
面对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,和一个憨货侍卫,南燕磊表示活下去方为上策。
“好消息和坏消息?”
擦拭着玉手,云南月挑了挑眉等待着南燕磊的下文。
肩膀受伤流血过多的南燕磊想要站起身,可因中毒的副作用,导致他全身用不上力气,就算是坐着也成了奢侈的事情。
“我怎么了?”
“流血太多,毒发后遗症,若不是遇见我你早就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了。”
云南月好奇的并不是南燕磊为何会来宅院求助。
以南燕十三军首领的功夫,当世怕是没有多少人是他的敌手。
可就是如此武功深不可测的一个人,却受了伤中了毒。
问题来了,到底是谁将南燕磊伤成这个德性,比丧家之犬还要丧。
“小娘子……你是在鄙视我么。”
感受到云南月凤眸中的种种神情,南燕磊笃定这女人在心中腹诽着自己。
云南月没有回答,等同默认。
“不是跟你吹,小爷在七国可是排的上名次的高手,要不是小爷大意了,又怎么会造了烬组织的暗算。”
“烬?”
又是烬?
南燕磊告诉云南月。
今天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在东郊桃花林见到了神色匆匆的云丝蕊,出于好奇便跟了上去。
结果就看到她和烬组织的虎面人谋划着什么,想要再听仔细的时候暗处数十道利箭袭来。
他本可以全身而退,谁知,不知从哪里来的一个小孩子突然间闯入,他要是躲开最后一箭那孩子就会中毒箭身亡。
没辙,他的伤就是这么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