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冷磁性的声音落下。
夜君绝不再看陆泽谦一眼,转身踏入大理寺内。
站在原地的陆泽谦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玄色身影,眼底一抹自嘲的笑意浮现。
这是他最不想听到的一句话,如今夜君绝当着他的一字一句的说清道明。
即便他不想承认,可云南月是夜君绝的妻三宝是夜君绝的孩子,这是无法改变的事情。
宽袖下,陆泽谦紧握着双拳,缓缓吐出一口浊气。
但片刻之后,当陆泽谦再次抬起头之时,温润的眼眸重新附上笑颜。
就算南月是夜王妃又如何,五年的时间会让许多事情发生改变。
他不放弃。
大理寺监牢。
粗犷大汉的尸体已经被抬走,狱卒紧紧的盯着云南月,生怕这女人在弄出什么幺蛾子来。
“把人放出来吧。”
“放谁?”
狱卒不明上司说要放谁出来,这里面关押的可都是罪无可恕的重犯,有的明日就要问斩了,让他把谁放出来。
“还能有谁,今天来的那女人,有人保释她出狱。”
“什么来头?”
除非皇帝亲临,否则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无法从大理寺监牢提走人。
等等……还有一人可以。
狱卒拧着眉头,眼底除了疑问还是疑问,这女人到底是谁,竟然能惊动了那位都要惧怕的男人亲自出场。
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“?”
“你可以走了,有人保释你出狱。”
“??”
有人保释她?
陆泽谦么,一定是小谦儿知道她被抓的消息赶来了。
“你们要努力改造洗心革面,争取下辈子投胎做个好人,姐先出去了,勿念!”
云南月与众犯人挥手告别。
重刑犯们一个个扒着铁栏杆,瞪圆了眼珠子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白衣女子,眼里写满了……惊奇,惊讶,不解,疑问等等等等神情。
“凭啥她就可以走,我们就得死?”
“同样是犯人,你们这是区别对待,我就算死了也要到阎王告状。”
听着耳边嗡嗡不停的抗议声,狱卒冷笑着。
“保她的人是夜王殿下。”
狱卒一句话,成功让犯人们闭上了嘴,并且脊背蹭蹭的冒着冷汗,心中深感后怕!
原来如此,那娘们和夜王有干系,怪不得恐怖的雅痞。
大理寺天牢大门敞开。
被释放的云南月迈着欢快的小步子迎接着出狱后的新生活。
尽管她入狱还不到两个时辰。
黄昏的光芒些许刺眼。
云南月没有在第一时间看清楚眼前是谁,玉手一挥,一巴掌轻轻地搭在男人的肩膀上。
“谦儿,就知道你会来救爹,为父甚是感动啊!”
“本王的父皇仙逝多年,而且,本王也不是你口中的陆泽谦。”
“……”
多么熟悉的声音回荡在耳边,云南月脑袋歪了一个角度,调整了一下被阳光致盲的视觉后,夜君绝一张脸瞬间清晰的出现在她面前。
“夜,夜,夜,夜……”
夜不出个所以然来,云南月瞪圆了双眸,满眼不可置信的表情盯着面前的男人。
狗王爷不是毒发昏迷不醒么,怎么会出现在这?
“本王听闻南月受了委屈,便忍着伤痛的身体来救人,没想到南月竟然将本王误认为了他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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