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,此事关乎南陵的终身幸福,儿只能告诉您实情。”
永昌确实跋扈,在任何人面前都敢胡闹。
不过,她也是有脑子的。
至少在求人的时候,她还是懂得策略。
故意做出担忧、为难的神情,永昌对太皇太后说道,“阿母,您不知道,这段时间五皇子的楚王府,隔三岔五就会死人。”
“而死掉的奴婢或是小太监,全都被挖掉了一只眼睛!”
谢元研制出来的消炎药,还没有在京城流传开。
一旦受了严重的外伤,都有可能引发感染或是高热,继而丧命。
好好一个人,被硬生生挖掉一只眼睛,不说疼痛了,单单是外伤带来的“后遗症”就有可能丢掉性命。
永昌这话,虽有夸大的嫌疑,却也不是凭空捏造。
太皇太后饶是见多了风雨,从来不是心慈手软的普通老太太,此刻听了女儿的这番话,也忍不住变了脸色。
“你、你说的都是真的?”
五郎?
怎么会?
那可是个隽秀文雅的好孩子啊。
就算成了残废,就算被降了爵位,也不至于——
“阿母,这种事儿,儿岂敢乱说?”
“您若不信,派人去坊间问一问也就是了。”じ☆veЫkメs? ?
永昌丝毫都不心虚,理直气壮地说道。
“坊间?此事,此事都流传到外头去了?”
太皇太后的脸色愈发难看。
家丑不可外扬。
就算五皇子残暴,也不能让外人知道啊。
堂堂郡王,却成为市井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,成何体统?
赫连皇族的威望与名声,还要不要了?
“当然!要不然女儿是怎么知道的?”
永昌梗着脖子,一副事实就是如此的模样。
她绝对不会告诉太皇太后,有关楚王残暴的流言,就是她派人散播的。
不能怪她这个做姑母的不厚道,实在是五皇子太不识趣。
他都变成独眼龙了,居然还死赖着不肯退婚。
永昌为了女儿,便只能出手了。
“……糊涂!”
太皇太后恨恨地骂了一句。
表面上,她似乎是在骂五皇子;
事实上呢?
永昌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。她不喜欢跪坐,腿疼、腰也疼。
这年头,其实已经有了高足家具,像椅子啊,桌子啊,都有!
只是,贵族们却觉得坐椅子不雅观。
还把椅子什么的称之为“胡床”,是上不得台面的蛮夷之物。
要让永昌来说,什么胡床不胡床的,坐着舒服不就好?
但,没办法,规矩就是如此。
在她的公主府,她想怎么坐都可以,可出了门、进了宫,就要遵从礼仪。
否则,就要被人耻笑了。
“五郎情况不好,那就先好好养身体吧。”
太皇太后瞪了不省心的女儿一眼,到底还是心疼她和外孙女。
想了想,说道,“他这段时间七灾八难的,南陵那边身体也不太好,两人定亲的时候,估计是没有看好八字。”
虽然同意了永昌退婚的提议,但太皇太后也不想往死里作践五皇子。
她没有提及五皇子的残疾,而是拿八字说事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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