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没有了外人,三皇子并不愿意拄拐。
他还没有彻底适应自己的残疾,走路的时候,并不稳当。
为了避免自己再摔倒,三皇子没好气地喊了一声。
“是!”
萧子修被惊得回过神儿来,赶忙上前,伸手扶住了三皇子。
两人既是舅甥、也是主仆,如今更是彼此唯一的依靠,他们的关系莫名地亲近起来。
回城的大部队里,永昌也斜靠在车厢上。
熬了这些天,饶是她身份尊贵、无人敢监管,也吃了不少苦。
死的人,到底是她的亲弟弟啊。
姐弟四十多年,从小一起长大,长大后,弟弟又是各种纵容。
永昌再骄纵、再凉薄,也不能昧着良心说,弟弟对她不够好。
弟弟死了,她是真的伤心。
再者,永昌也不年轻了,她都是快五十的人了。
搁在这个年代,都算是有寿数的老人。
每天哭灵,持续了近两个月,永昌真的快撑不住了。
要不是她偶尔会以“侍奉太皇太后”为由,偷偷躲出去歇一歇,她估计都倒下了。
熬呀熬,终于熬到了先帝下葬,看到墓门关闭的那一刻,永昌双脚都在发软。
她是被宫女、女儿搀扶着上了车架的。
“阿娘!吃口茶汤吧!”
南陵看着向来彪悍如母大虫的阿娘,此刻却像个虚弱的老者般,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,不禁有些心疼。
她忍着对母亲的畏惧,小心翼翼地从侍女手中接过茶盏,送到了永昌嘴边。
永昌就着南陵的手,轻抿了几口。
“还是我儿孝顺!”
温热的茶汤滋补了肠胃,永昌觉得似乎都有些力气了。
她欣慰地看着南陵,忽地,她想到了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