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郑姑娘,按理说,这冯某既是王妃娘娘要请的人,本官理当放行!”
县衙里,郑县丞见到郑玉容,还不等对方提出要求,便一脸“我是讲原则的好官”的做派。
他说出的话也是铿锵有力、严守法纪,“然,冯某庸医害人,认证无证据在,本官实在不好徇私!”
郑县丞耸耸肩,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。
郑玉容却勾了勾唇角,冷声道“县丞大人,您误会了!奴不是来求您徇私枉法的,而是来告状的!”
郑县丞愣了一下,“告状?”
告什么状?
“奴方才还心存疑虑,担心县丞大人会徇私!”
“但听了县丞大人的一番话,奴婢才羞愧地发现,奴婢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!”
郑玉容眼底闪过一抹嘲讽。
王妃娘娘早就料到似郑县丞这样的狗官,定不会轻易放手。
所以,王妃娘娘让她去核实冯太医的为人、品行的时候,还不忘叮嘱她,让她多多搜罗一些郑县丞及其家人的不法事。
眼前的事实表明,郑某人确实是个自己浑身小辫子,还装出一副“大义凛然”、恪守法纪嘴脸的虚伪小人。
郑玉容从袖袋里掏出状纸,冷声道“奴状告郑县丞家中的侍妾李氏,虐杀奴仆,戕害百姓。乱放印子钱,还逼良为娼!”
“李氏虽然是县丞大人的侍妾,但大人这般恪守法律,定会公私分明,大义灭亲!”
郑玉容一边说着,一边用挑衅的目光看着郑县丞。
郑县丞脸色顿时黑了下来。
贱婢尔敢!
居然跑到他的县衙,来状告他的宠妾?
这贱婢,不是在状告李氏,分明就是在打他郑县丞的脸啊。
“除此之外,李氏还有威逼他人作伪证、污蔑郎中冯谙的罪行!”
郑玉容却仿佛没有看到郑县丞的黑脸,又从袖袋里掏出了一叠证据。
这厮不是说冯太医是“罪有应得”吗,郑玉容偏偏就拿出证据,证明冯太医是被诬陷的可怜人。
“胡说!李氏素来柔弱善良,她、她岂会做这些?”
郑县丞立刻翻了脸,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大义凛然。
郑玉容却故作疑惑,“郑县丞,是与不是,证据都在这里,您看一看,审一审不就知道了?”
“还是说,您县丞大人断案,从来不看证据,只凭自己的主观臆断?”
“放肆!你个贱婢,明明是被流放的犯官之后,最是卑贱、不堪。”
“你不要以为,你被越王妃收做奴婢就真的高贵了!”
“我告诉你,在越州地界上,还轮不到越王府来耀武扬威。”
“本官如何断案,自有本官做主,岂容你一个贱婢多嘴?“
郑县丞被气得吹胡瞪眼,他彻底不装了,直接露出了蛮横的狗官做派!
“周长史,您可都听到了?”
郑玉容淡淡地瞥了郑县丞一眼,没有再跟他费口舌,而是冲着外面喊了一句。
站在门外廊下的王府长史周文成,紧皱眉头,满脸不忿。
他知道越州“天高皇帝远”,也知道地方上的一些官吏,根本不把朝廷、律法放在眼里。
但,嚣张成郑县丞这般,还是让周文成有些接受不了。
这厮还不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官员呢,他不是知县,只是个县丞。
而郑玉容呢,虽然也身份卑贱,可她是代表着谢王妃。
谢王妃可是一品亲王妃啊。
郑县丞他连这般尊贵的王妃娘娘都不放在眼里,足见他的跋扈已经到了何种丧心病狂的地步?
说句不怕上纲上线的话,这郑某,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