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子修不知道谢元的算计,他按照自己的计划,命人准备了几牛车的甘蔗。
萧子修在糖铺这段时间,不只是暗中计算糖铺的利润,以及打探制糖的秘方。
他还了解了许多甘蔗的相关知识。
比如,储存甘蔗!
方法也简单,将甘蔗用湿润的泥土包裹好,放到密闭的木箱里。
只要温度适宜,就能保持甘蔗一个月乃至数个月还能新鲜。
岭南距离京城三千多里,加快些速度,两个月就可以抵达京城。
甘蔗基本上不会坏掉。
当然,不是说除了岭南,其他的地方就没有甘蔗。
而是萧子修比较谨慎,他担心其他产地的甘蔗会影响制糖的效果。
毕竟“橘生淮南则为橘”嘛,小心些,总不会有错。
就这样,萧子修的车队踏上了回京的路。
而萧子修并不知道,赶在他前面的还有一小队人马,提前他一个月抵达了京城。
进入腊月后,京城就变得格外热闹。
世家、豪族的那些农庄、店铺,到了年底,都要给东家送银子、送东西。
每天城门口,都会有大批大批的车队经过。
城门口的兵卒们,早都见怪不怪。
不过,这天,打从南边来的一行车队,还是引起了兵卒的注意。
“好家伙,这车厢里装了不少东西吧。看看这车辙印,都比别家的马车深。”
“就是!也不知道是哪家贵人门下的奴才来送‘年礼’。”
几个守门的兵卒,好奇地讨论着。
若是寻常百姓,或是普通商贾,他们早就围上去敲竹杠了。
但,这样的车队,明显就是贵人的产业,他们疯了傻了才敢冲上去触霉头。
“哎呀!我看到了,马车上有‘燕王府’的标记!”
“燕王府?是不是就是那位三皇子?”
“……他最近的风头可是非常旺盛啊,听说过去他都是在装样子,其实他的野心大着呢!”
“对!对对!我姐夫的大表哥在金吾卫当差,我听他说,三皇子把手都伸到越州了,利用自己的亲娘舅,架空了越王!”
“越王?是不是就是——”废太子?
后头的话,担心犯忌讳,兵卒没敢说。
其他人全都一脸“没错、就是他”的模样。
“他们,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嘛?”
废太子都被废了,去了封地,结果还被亲兄弟算计,想想也挺可怜的。
“亲兄弟又如何?那里面的贵人,哪个不是骨肉至亲?”
兵卒说话的时候,还不忘冲着皇宫的方向努努嘴。
众人听了这话,纷纷点头。
是啊,皇宫里的人,不是父子就是兄弟,结果呢,为了皇位,不还是打得头破血流。
再说了,废太子与三皇子虽然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,但从小不在一起长大,彼此之间,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。
“咦?这车队是从南边来的,难不成是岭南送来的‘节礼’?”
“不是吧!”
众人面面相觑,都觉得有些诧异。
坊间的流言他们听了不少,可到底只是流言啊。
证据什么的,他们根本就没有看到。
“走!上去问问!”
“……是与不是,问问不就知道了!”
几个兵卒彼此吆喝着,来到了车队近前,领头的那人,客气地问了句,“敢问郎君,你们这是从哪儿来啊?”
“不敢不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