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门,这恐怕对贵派名声有碍吧?
“刘二先生自己也知道与魔教中人结交不妥,担心将来左右为难,已经要舍下一切名望地位,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,方才甚至当众许诺举家出海,隐退海外,岳掌门、定逸师太,甚至与魔教有大仇的天门道长都赞同了的。
“华山、恒山、泰山三家都同意了,嵩山诸位何不也**之美,放过他一家?然后嵩山派自去找魔教有冤伸冤,有仇报仇?
“反正魔教总坛就杵在黑木崖,又不会动弹,众位想去,随时可去。对了,黑木崖就在河北道平定州,魔教教主东方不败就在黑木崖上。嵩山派若能诛杀东方不败,必能成为正道楷模,武林中人谁敢不服?若是不识路途,小女子愿为嵩山剑派,奉上地图一份……”
费彬脸色变幻一阵,喝道:
“黄口小儿,强辞夺理!说,你为刘正风辩解,是否也是魔教妖人?”
仙鹤手陆柏冷声道:
“从未听说过什么雁荡山百胜门,这三人突然冒出来,为刘正风开脱,确有魔教妖人之嫌!”
此言一出,厅中众人看向慕容芸三人的眼神,顿时变得十分微妙,显然也在评估三人是否真有魔教嫌疑。
方才还在耐着大家闺秀的性子,好声好气说规矩、讲道理的慕容芸,这时终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,没好气地轻哼一声,鄙夷道:
“嵩山派堂堂五岳之首,正道大派,胁持刘二先生家人为质,行事毫无正派风度倒也罢了,说理不过便颠倒黑白,血口喷人……所谓正道作风,今天真是领教了!”
李雁行感慨:“规矩都是人订的。以前祸不及家人,不欺侮无辜妇孺,就是江湖好汉的老规矩。现在……以强凌弱,灭人满门,妇孺皆杀,就是名门正派的新规矩。”
陈武闷声道:“现在的江湖,谁拳头大,刀子硬,谁就道理在手,大义在握,谁就能立起新的规矩。”
慕容芸心中失望——这江湖,太也无趣。
青城派余沧海生性睚眦必报,先前被慕容芸点名批判,早就极为恼火,此时再也按捺不住,冷哼一声:
“三个大言不惭的魔崽子,余某倒要瞧瞧,你们敢架这梁子,究竟有何恃仗!”
说着越众而出,呼地一掌,拍向慕容芸。
这一掌,正是赫赫有名的“摧心掌”。
“住手!”
百胜门三人为自己一家说话,刘正风当然不能袖手旁观,大喝一声,就要飞纵过去抵挡余沧海,可丁勉身子一晃,胖大魁梧的身躯好像一堵厚墙般堵在刘正风面前,呼地拍出一掌,“此路不通!”
另一边,余沧海发掌之时,陈武脚步一动,瞬间转到慕容芸身侧,迎着余沧海的手掌,面无表情抬掌一击。
嘭!
一声巨响,余沧海闷哼一声,身形向后飘飞两丈多远,落地后又连退数步,直至脚后跟抵上堂中立柱,方才稳住势子。
而陈武则只微微一晃,脚步未有丝毫动摇,只脚下青砖,啪地一声爆裂开来,绽出一片蛛网似的裂痕。
瞧见这一幕,厅中众人无不惊诧,显然没有想到,这个面相看着才三十来岁的矮黑壮汉,竟有如此惊人掌力。
亲自与陈武硬撼一掌的余沧海更是震惊:“你竟然没有内力?”
他虽被一掌震飞两丈多远,可对掌之时,感受地清清楚楚,对方掌上,浑无丝毫内力,乃是纯粹极端的肉身气力。那力量之大,简直就是像一头极速狂奔的莽牛。
这就让余沧海觉得不可思议了,没有内力,纯以气力,人怎会有如此巨大的力量?
更不可思议的是,那黑壮矮汉没有内力,又是如何抵挡住他的摧心掌力,乃至将他掌力卸至脚下青砖,让青砖代受掌力的?
这时,正拦着刘正风,与刘正风交手的丁勉低喝一声:
“协助余掌门拿下那三个魔崽子!”
仙鹤手陆柏、大嵩阳手费彬齐齐冷笑一声,举步向着慕容芸、李雁行逼来。
余沧海本来有些骑虎难下,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