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,使得大宇宙事件的走向被反向共鸣到仪式空间内,捕捉到未来的结果。”
毕竟镜像共鸣是双向的。
“但是,怎么确保仪式空间内的事件,会和大宇宙事件产生共鸣呢?换而言之,怎么确保它们之间构成镜像关系呢?”
季丽安抿了一口鄂图咖啡,眉头因为苦涩而微蹙了一下:
“古代的一般做法,是在仪式中选用固定的一系列模糊镜像。理想状态下,这些镜像应该在某个角度上具有互斥性和穷尽性,以令其覆盖到宇宙中的所有事件。当然,事实是绝不可能做到就是了……然后在预测某个具体事件的过程中,通过一定方法筛选其中发生了共振的一系列镜像,缩小范围,从而进一步观测结果。”
“所以古代预测学的一切努力,都旨在建立一个能指代宏大宇宙中所有事件的象征系统。卡牌,签筹,灵数,本质上都是这种思路下的产物。后世判断其成熟程度的依据,其实就是看这个象征系统的完善程度。”
“但不用想也知道,这种事是不可能做到完美的。人们对世界的认知尚且肤浅,又谈何建立一个妄想囊括整个宇宙的象征系统呢?”
这一次,柯林倒是勉强跟上了季丽安的思路。毕竟她讲的也只是一个陌生领域的基础:
“而所谓的施瓦本方法,就是一种更务实的方法:既然一个固定的象征系统不可能囊括整个宇宙,那每次都聚焦到单个具体的事件上,也就是专门在仪式空间内描绘这个事件的镜像不就好了?”
而且聚焦的程度越深,共鸣的力量也会越强。
“当然,这只是我们现在想着简单而已。毕竟可以如此精确地,将一个具体事件表达到仪式空间内的符号体系,是在六世纪之后才成形的。”
“古人只有朴素的镜像思维,让他为一个具体的小事件描绘镜像,未免太过强人所难。”
“而莱纳斯所用的预测学手段,就是这所谓的‘施瓦本方法’。”季丽安说:
“掌握到这一步,理论上,我也可以预测出和他们非常接近的结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