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武烈要千两黄金作为酬谢,徐迁不见欣喜,反而一脸不悦。
“武大侠说的哪里话?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,便是分毫不取,也当为尊夫人诊治。”
千两黄金就想将我打发?
我要的是你家祖传的兰花拂穴手、一阳指……
武烈道:“是武某失言,还请先生包涵!”
徐迁摆了摆手,示意自己不在意:“看病从急,不可拖缓,很多时候本来只是小病,可因为拖延不治,最终反倒成了大病。既然尊夫人身体抱恙,不如现在便去看过?”
武烈点头应道:“那便劳烦先生!”随即起身带徐迁去往后宅,给他夫人看病。
后宅一间厢房内,隔着一层床幔,徐迁正为武夫人把脉,只见他脸色凝重,时不时蹙眉,看得房中的武烈、武青婴、卫璧内心狂跳不止,以为妻子(娘、师娘)得了大病。
只有周芷若在心里吐槽:‘师父又在装模作样了,这位武夫人恐怕没病也要被师父治出病来!’
尽管不知道师父为何要来这朱武连环庄,但以自家师父的秉性,绝不可能是专门过来给人治病。
徐迁若知道周芷若的想法,定会来上一句:“小丫头,你还是太年轻,想的太简单了,为师不是要把没病给治出病,而是我说谁有病,他就有病,没病也得有!”
徐迁把完脉,武烈立刻问道:“先生,内子她怎么样了?”
徐迁道:“不敢瞒武大侠,尊夫人的病很难治,但还能治,只是很费功夫,许某定会尽力而为。”
听到徐迁说武夫人的病难治,一旁的武青婴道:“姓许的,你是大夫,我不要你尽力而为,而是一定要将我娘治好,你要治不好……”
武青婴正要放狠话,武烈“啪”的一巴掌甩在她脸上,指着门口,大声呵斥道:“够了,你给我滚出去!”
武青婴捂着脸,转身跑出房间,卫璧赶紧追了上去。
武烈一脸歉意:“武某家教不严,让先生看笑话了。小女也是忧母心切,才口不择言,还望先生见谅!”
徐迁大度地表示理解,道:“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,许某明白!”
其实,武烈心里也跟武青婴一样想法,要是徐迁治不好他妻子,那就送徐迁上路。
徐迁和武烈向房间外走去,走到门口,武烈见徐迁直勾勾盯着自己,还一脸思索。
武烈问道:“许先生为何这般看着武某?”
徐迁不答反问:“武大侠近段时日可曾感到阳白、廉泉、风府三穴上有万针扎刺之苦?”
阳白、廉泉、风府三穴上有万针扎刺之苦?
许先生这意思是说我身上有疾?
不对,我没感到过阳白、廉泉、风府三穴像有万针扎刺。
武烈仔细回想了下,摇头道:“未曾感到过!”
“那就奇怪了,不应该啊……”
徐迁轻语了一句,让武烈有些不自信了,莫非自己身上真有病,只是自己一直不知道?
“那应当是许某看错了,武大侠还请勿怪!”
徐迁致歉了一句,可武烈心中已经生下了“我可能有病,只是我自己还不知道”这个想法。
周芷若在旁听着徐迁的话,嘴巴微张,跟了徐迁快一年的她,听懂了师父的做法。
她这师父果真丧心病狂,别人明明没病,却要偏说人家有病,让人自我怀疑。
‘不出半月,这位武大侠恐怕就真要病了,可能还不只武大侠,那位卫公子、武小姐都会得病……’周芷若在心里为武烈默哀了几秒。
想到这些人被自家师父害得得了病,还要找师父医治,周芷若打了个寒战,她这位师父委实可怕,卖了别人,还要别人给他数钱。
徐迁看向周芷若,哪看不出这小丫头的想法?贴心叮嘱道:“小若,为师曾说过医武不分家,一切武学问题都可归为医学问题,伱要好生记住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