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念叨着,想见见是谁写出了这张药方,若他在此,必然激动不已。”
汪妙嫣不露声色,知道如何才最招人喜欢,“右相过奖,晚辈只是闲暇时看过几本医书,请教过先生,算不得精通。”
“汪小姐真是太谦虚了。”
两人相谈甚欢,陈兴业被忽视了,晾在一旁脸色不是很好。
汪妙嫣长得好又谦谦有礼,最重要的是救了他的儿子,右相难免对她心生好感。
“你若愿意,叫我一声世伯便好。”
汪妙嫣从善如流,格外乖巧,“世伯。”
右相心怀感激:“若以后有什么用得上的地方,你尽管和世伯开口。”
“世伯不必客气,晚辈只是举手之劳。”
话虽这么说,但她知道该给的好处右相一分都不会少。
交谈了几句后,汪妙嫣忽然露出愁容。
“怎么了,可是遇到什么难处了?”
“让世伯见笑了,倒不是我,而是我的姑祖母最近被琐事缠身,老人家已是气病了几日。”
国公府的事情右相也知道一些,“你是说沈老夫人寿宴被人下毒一事?”
陈兴业心底咯噔一下,暗道不好,汪妙嫣这是要借右相的手除掉姜妩。
“正是,”她点点头,“姜妩入狱后还不老实,扬言世子殿下迟早会救她出来,还说待她出狱必要闹得整个国公府不得安宁,姑祖母这才被气病了,可惜我太过无能,无法为她分忧。”
“妙嫣当真是孝心一片,有你是沈老夫人的福气。”
右相笑着安抚完她,眸中毫不掩饰的流露出厌恶与阴冷,“姜妩那样的人是该死,你放心,这件事交给世伯去办。”
按照本朝律法,就算犯人被判死刑,整个执行流程也是漫长的,至少等一个月后才会真正处斩,中间会发生多少转机都是说不准的事。
就算汪家有权有势,最多只能把行刑的日子提前到十日之内。
但如今有右相介入,事情就大不一样了。
汪妙嫣暗中勾唇,泛着毒光,这一次姜妩必死无疑。
可她偏还不想让姜妩死的太轻松,否则就便宜她了。
陈兴业全程站在一旁,到最后走出右相府时,脸色都不太好。
明明是烈阳天,他却只觉得身上寒浸浸的。
一日后,陈兴业去了地牢,站在姜妩面前,沉重的通知她。
“姜妩,明日午时,赐你白绫毒酒,你准备上路吧。”
姜妩猝然起身,变故来得实在太快,她察觉到不对劲,“发生什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