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势并不大,一桶水就被浇灭了,只烧毁了纱帐,屋内其他东西都没有受损。
眼看侍卫就要把她拖下去,丫鬟疯狂地挣扎,“不,是她诬陷我!火是她放的,你们不能只听她一面之词!”
“我为何要莫名其妙在自己屋内放火?这种鬼话说出去你自己信吗?”姜妩眼皮微掀,有条不紊,而她的话在众人眼中自然也比丫鬟可信得多。
只是烧一,姜妩的确不能把她怎么样。
但若是纵火这种大罪,就另当别论了。
许嬷嬷听到动静后赶来,看到这幅情况吃了一惊:“姜娘子!春雪?这是怎么回事?”
姜妩衣裙上点点血迹,面容苍白恬静,和疯婆子似的春雪对比鲜明。
“她假借打扫的名义,故意在我房内纵火,并行凶伤人。”
“你撒谎,分明是你蓄意构陷,故意引诱我动手!一切都是你布下的阴谋!”春雪被按着跪在地上,声音因为激愤变得尖锐刺耳,旁边押着她的侍卫直皱眉。
“我与你并未见过几次,我为何要如此大费周折的陷害你?”
“因为我烧了你的书,你就对我怀恨在心!”
春雪只顾气愤,却不知自己已经落入了姜妩的圈套。
“大家都听到了吧,她已经亲口承认了故意烧书放火。”姜妩唇角勾起冰冷弧度,精准的谋算近乎可怕。
周围人看春雪的目光顿时变得不善起来。
春雪气得一口老血憋在喉咙里,不上不下的。
许嬷嬷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,“春雪,你怎么会来姜娘子屋里打扫?今日轮值的也不是你啊。”
春雪脸一白,“我……”
姜妩轻哂道:“那看来是她背后还另有主谋了,她之前也一直说背后有人给她撑腰。”
“纵火可是大罪,最少也是三十杖,你要想清楚了。”姜妩弯下腰,在她耳畔阴恻恻的低语。
春雪咬了咬牙,死也不想随了姜妩的愿。
“我没有放火!你少在这里威胁我!”
春雪到现在还坚信,柳绿一定会想办法保她。
姜妩笑了,这大概就是自作孽不可活,唯一能活命的机会她已经给春雪了,是春雪自己不要的,那就怪不了任何人了。
见春雪还在嘴硬,侍卫头子已然不耐烦了,“把她拖下去!按照府里的规矩,杖责四十大板,再找个人牙子发卖了!”
春雪面色瞬间惨白如纸,恐慌万状,“火不是我放的!你们不能这么对我!”
不管春雪怎么辩解,最后都被几个侍卫粗暴地拽走了。
柳绿刚赶过来,脸色就瞬间一沉,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场面。
她才不会趟这种浑水,立即扭头就走,但春雪眼尖发现了她。
“柳绿姐姐救我!我都是听了你的命令才会烧姜妩的书,你不能不管我啊!”春雪伸手死死攥着柳绿的衣角,衣服都快被她扯破了还不肯撒手。
柳绿额角青筋跳了跳,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,还有脸来找她求情?
但在周遭人怪异目光的注视下,柳绿也不免头皮发麻,她抬脚就将春雪狠狠踹开,“你自己心思恶毒干出这种蠢事来倒也罢了,竟还敢来攀扯我?”
春雪惊耳骇目,连肚子上的疼痛也顾不上,难以置信自己听到的。
“柳绿!你还敢翻脸不认账?”她气得身子都在颤抖,“明明是你说只要我帮你对付姜妩,就让我做二等丫……”
“啪!”柳绿毫不留情的一个清脆耳光甩在她脸上,打断了她的话。
“我何时说过这些话了?你倒是拿出证据来!”
侍卫头子锐利地审视着柳绿,然后看向春雪,“你可有证据?或者目击之人?”
春雪彻底僵住了,这些话都是私底下说的,怎么可能会留有证据?
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