箭毒木的解药叫红背竹竿草,基本就生长在箭毒木周围,但状如小草,很难分辨。
就连这本古籍上也只是记载了名字和少许特征,并没有画图在上面,唯有当地少数老人能够辨认出来。
姜妩把书放下,在抽屉里找出信纸,笔尖沾墨,簪花小楷落于纸上。
稍倾,她吹了吹纸上的墨迹,待晾干后将信纸折好,封进信笺里。
推门出去找红莺,姜妩把交给她,“去找姜家信得过的人,快马加鞭,尽快把这封信送到扬州姜氏商铺掌柜的手里,这件事要办的隐秘些。”
“是。”
“另外,回来后,还有件事需要你去办。”
姜妩凑近红莺耳语了一番,不知说了些什么。
红莺讶异的看着她,但没多问,收好信就去了。
做完一切,夜已经深了,姜妩洗漱沐浴,换了木柜里新的衣裙。
本想就寝,可一躺下满脑子浮现的都是沈缚身影,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。
她索性下了床,白皙纤细的裸足踩在地上,她双手撑在窗边眺望,书房的灯还亮着,沈缚应该也没睡。
匆匆穿戴得体后,姜妩下意识想去书房看看他,又忍不住犹疑,沈缚会不会还在生气?
就这么过去,是会吃闭门羹的吧。
忽然,姜妩想起上次答应好的莲花酥还没做,不如就趁今晚好了,但愿能哄沈缚开心,让她有间隙能解释一下今天下午的事。
姜妩最近才知道,长墨院里是有小厨房的,也就没大半夜跑去后厨。
小厨房里黑漆漆的,食材一应齐全,她点燃几根蜡烛,借着光在案板上鼓捣面粉。
姜妩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粗糙,虽然比起上次进步了些,但几次做出来的她都不太满意。
她不想将歪瓜裂枣端给沈缚。
于是,一锅又一锅的失败品被堆在灶台上,几乎快要挤不下了,姜妩从深夜熬到了天光渐亮,鸡鸣破晓。
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这么认真的钻研过一样东西,揉面揉到手臂酸疼,疲累不堪,手都快要提不起来,还是强忍着。
终于在天色大亮,下人们起身劳作时,姜妩做出了一盘满意的莲花酥。
精致又小巧,花瓣舒展的恰到好处,像一朵朵真正盛放的莲花,散发诱人香气。
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腰酸背痛,但看着最后近乎完美的成品,露出了欣然的微笑,已经能想象到将它端到沈缚面前的样子。
侍卫守在书房外,不放姜妩进去,大概是沈缚的意思。
姜妩也不在意,她一身疲惫,眼下乌青不浅,端着那盘荷花酥乖乖候在外面,等沈缚出来。
一炷香过去,姜妩在清晨的寒风中犯困连连,听到吱嘎一声,立马清醒了过来。
挺俊清冷的身影被推出来,曦光映在他轮廓深邃精致的侧脸上,即便坐在轮椅上,也依旧犹如神祗般矜贵无双,难以接近。
姜妩杏眸里多了丝光,好像看到沈缚的瞬间,就扫清了所有的疲累。
姜妩蹬蹬跑过去,白皙细瘦的手将瓷盘端到他跟前,眉眼压下疲劳,盛着夏花般的真挚笑意:“殿下用过早膳了吗,吃不吃荷花酥?我听嬷嬷说……”
“砰!”
她手里的瓷盘被沈缚毫无预兆地打翻在地,荷花酥和碎瓷片一起碎落满地。
姜妩的笑容怔住了,嘴角僵硬,甚至忘了收回来。
突如其来的变故,姜妩半天难以反应过来。
男人身上散发的戾气打破了清晨的安宁美好,“收起你那些心思,少做出一副媚态邀宠,倒尽胃口。”
旁边随从宗淮和几个暗卫眼中闪过一抹讥嘲,许嬷嬷暗中叹了口气。
四周忙碌的下人不少,用异样眼光看着姜妩,多以讥讽看戏居多。
一瞬间,她处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