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惯来喜欢小题大做,姜妩也不想跟她啰嗦,直接道:“请老夫人示下。”
罚跪一事,老夫人丝毫没有因为沈缚在产生丝毫心虚,反而更加理直气壮。
“前几日是琨儿,昨日又是瑾赋,你见到外男非但不知回避,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和瑾赋眉来眼去有说有笑,你这幅作态是想勾引谁?若我今日纵了你,来日你岂非要祸乱后宅!?”
姜妩感到前所未有的讽刺,原来老夫人就用这样可笑的理由罚跪了她三个时辰。
只是因为她和沈瑾赋多说了几句话,就成了不守妇道。
沈缚不动声色去看姜妩,却只看到她坦荡冷凝的侧脸,并没有一丝心虚和避讳,眼底的冷意稍收。
“妾身是见二公子刁难四公子所以上前调和,免得徒生风波闹得家宅不宁,若老夫人非要听风是雨觉得妾身不守妇道,那妾身也没有办法。”
老夫人被气笑了,“你去调和?你当夫人和老爷都死了,轮得到你一个妾去调和少爷之间的矛盾?趁早认清你的身份,这不是你一个妾该管的事。”
姜妩垂着头低声哂笑,她好心化解一场风波,到头来却要被人斥责逾规越矩。
墓里刚出土的老古董都要比老夫人开化。
老夫人气定神闲地捻着手里的佛珠,看沈缚道:“她当初是如何用狐媚手段攀上你的,我都听说过了,若我当时在府里,就绝不会让你娶这样心机匪浅的女人。这才过了多久,她就暴露本性四处招蜂引蝶。”
她平生最厌恶这种小门小户出身还妄想攀高枝的,总会让她想起年轻时老国公爷非要纳的那个妖精,最后害死了她的孩子,让她此生都不能再生育。
但宁国公府如今的荣耀有一半都是沈缚带来的,老夫人对沈缚这个孙子多少是有一些看重的。
老夫人试探的观察着沈缚的神色,故意在他面前提起沈瑾赋,就是想让他厌弃姜妩。
以沈缚眼不容沙的性子,凭这些事就足够他对姜妩弃如敝履。
沈缚听了半天,慵懒地斜支额头,凤眸微垂姿容绝世,只坐在那里,便令人望之生畏。
“原来祖母还知道人是我娶,不是您娶。她怎么样,也非您该管的事。”
老夫人脸色一黑,“她朝三暮四见异思迁你也能忍?”
沈缚低沉的嗓音发出一声嗤笑,“若我偏喜欢这种狐媚的呢?”
屋内下人们具是震惊的看着沈缚,又全将目光移向了姜妩。
姜妩嘴角微抽了一下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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