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不摔死你!”靳一瑶突然觉得又气又好笑,不禁吹起个鼻涕泡泡。
秦茹祎则红着眼瞪着他,喉咙哽咽捧着他的脸,细细端详着,一道细微的血丝正灌过眼白,他的皮肤变得灼热,血脉里像是要炸开似的跳动着,神色狰狞且痛苦。
秦茹祎惊讶地捂着嘴巴。
赶忙掰着眼皮,又检查了他的手臂和小腿,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,“你,你中蛊了!”
她一激动泪水哗啦溜下来,抿着唇朝他胸口捶了几拳,瑞凤眼里满是心疼的责怪,“你怎么不说,怎么不说!你是不是觉得你最英雄了,我秦茹祎和瑶瑶就是拖油瓶!”
“今天我和瑶瑶走了,我们是不是就要阴阳两隔了!”她抱起林羡,“那你知不知道,没有你林羡,我们怎么过好余生!”
靳一瑶戳到伤心处哭得更伤心了,楚楚动人的眼神里尽是委屈。
林羡苦笑着摇头,心里有些意外,这时秦茹祎努力克制着颤抖,招呼靳一瑶把他扶到床上。
“最好先别碰我,我不知道这…”
“没事。”秦茹祎摇摇头,“只有蛊师才能驭蛊,宿主没有死亡前,蛊毒不会转移。”
“你怎么…知道这些。”林羡更意外了,可身子没有半点力气。
“我父亲年轻时曾在苗疆当做知青,根据所见所闻写了本记闻。”秦茹祎喘着气,给他擦擦汗,在竹地板上焦急地踱着步子,靳一瑶抓住林羡的手立马尖叫了声,“好烫!”
“你是担心自己会死掉,所以才赶我姐俩走的对吧。”
林羡一阵无语,暗骂她恋爱脑,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。
可靳一瑶擦擦脸蛋,露出一抹笑意,“对吧?”
林羡疼得快说不出话了,又见她眸子里满是真诚的询问,只得敷衍地点点头。
靳一瑶小脸一横,拿起枕头朝他身上抽了下,“混蛋!谁稀罕你的臭钱!你就喜欢擅作主张,你问过我姐俩吗,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愿意和你共进退!”
“瑶瑶,你先冷静。”秦茹祎呵责了声,“中血蛊的人最直观的表现,颧骨淡红,手臂和小腿会长红色小疹子,眼睛里会有小虫模样的血丝蠕动。”
“按内经的说法,饮入于胃,游溢精气,上输于脾,脾气散精,上归于肺!肺者,气之本,气行则血行!”秦茹祎灵光一现,“血蛊通过七窍入侵人体,饮入于胃,是了!你吃了什么喝了什么?”
林羡暗骂自己蠢逼,一路飞奔到这里,在祠堂胡吃海塞不少,鬼知道都吃了什么,包括给他端吃送喝的村民不下五六人。
只怪平时进展太顺利,没想到今日的跟头这么大,想要清除蛊毒,必须要找到蛊师。
但哪有那么容易找到!
“血蛊本身就需要精血滋养,离开血肉之精很快就会凋亡,所以蛊师平时把它养在体内!”秦茹祎的步子更快了,脑海里不断重复着那本泛黄的书籍,“如果为了投喂方便,这个人一定会把蛊养在手里!”
“手里?”
林羡思维飞快动了下,貌似有个人的右手拇指有伤,但没注意他样貌,总之是个男性。
能出现在祠堂里的,还要排除未成年,这是苗疆的族规,非重大祭祀场合,这些人不得前去宗祠。
苗疆部落为居,不同于华夏以姓氏建立祠堂,所以宗祠并不局限于白姓,这无形中增大了很多难度。
“姐,他们敢给林羡下蛊,肯定是不愿林羡救白老师的弟弟。这个人肯定和白家人有仇,报警调查社会关系,我们先把林羡送到医院!”靳一瑶紧张道
秦茹祎赶忙摇头,“不可以!蛊毒通过现代医学无法检测,去医院没什么用!至于报警,不是不可,我查过苗疆的风俗,对于这种古老的村寨,部落宗法制大于外面的法律,总之出于各种原因,内部事务更倾向于宗族解决。”
“这不行,那不行!”靳一瑶急得跳脚,“那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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