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兮涩笑:“好心思,好谋算,水姐姐,你算计我之前,可想过直接问我筹借银两?”
水寒坦诚道:“想过,可即便你肯借给我们两千两银子,我们要偿还到何时,你也不会把银子白白送给我们吧?那样我们苦愁的日子何时能傲到头。”
从兮:“你们刚才说要离开槿州投奔孙蒙姑母,没想过卖了店铺直接逃走,赌坊的人未必能寻见你们?”
水寒:“也想过,可赌坊的人说赌坊东家之一是官府中人,我们若逃走,官府随便找到理由通缉我们,即便抓不到我们,我们也要做一辈子逃犯,我们那还敢逃走。”
从兮:“水姐姐,孙蒙**欠下赌债,需你设计朋友偿还,至少我原本以为我们是朋友吧,你不怨他恨他,不怕他再次卖你还赌债?”
水寒:“孙蒙他只是一时糊涂,他答应我以后再不去赌坊了,不管怎样,他是我丈夫,我能对他不管不顾吗,从兮,对不起,我不想这样,可我们真的没办法,才想设计你,可我们真没想让你出事,只想借曲家的势了结赌债而已,求你放过我们一次,给我们一条活路吧?”
从兮叹道:“但愿水姐姐以后不要后悔。”
从兮转头望向曲在尘:“水姐姐以前帮过我,这次算了,我不想追究了,我们走吧。”
曲在尘未回答,抬脚走前一步。从兮大惊,忙也跨出一步拦在曲在尘面前道:“曲在尘,你做什么,他们也算情有可原,我也没什么事,饶他们一次吧?再说,你刚才那样对严掌柜他们,也算讨回颜面了,你让严掌柜他们绝了后,难道不担心严掌柜学苗娟娘,找你报仇,让曲家也绝后?”
曲在尘:“谢谢夫人提醒,我不会让他们再有报仇的机会,即便曲家真绝后,这笔账也该算道你头上吧,你若不出来乱跑,能有今日之事,你不是怕死吗,不怕宋家找你麻烦了?”
从兮:“我怕啊,可宋家上午才离开曲府,没这么快对我出手吧?现在弄明白了,这就是一场意外,与宋家无关,难道我为了难以预料的意外,一辈子缩在曲家,再说,你可以让官府处置严掌柜他们,他们将来对你也不会有那么多记恨,是你自己冲动凶狠行事,你能怪我?”
曲在尘瞪向从兮:“我冲动凶狠?”
从兮忙道:“不是,我是说他们罪有应得,我也知道水姐姐他们设计我,利用曲家帮他们了债,你很生气,可事情已经发生了,他们也确实情有可原,你杀了他们也改变不了什么,他们刚才说要离开槿州,就当曲家把他们发配他州了,也算我们给自己积点德,我最近麻烦事一件接一件,真该为自己积点德烧烧香了,请曲二公子发发善心,为我积点德,以后我就不给你惹麻烦了,也算为你自己积德?”
云闲笑道:“你这样忽悠自己夫君没用,他又不是不知你惹麻烦的能力,想让他顺你心意,要用心哄哄他,自己夫君你还没本事哄住?”
从兮:“我不是一直在哄吗,还能怎么哄,要不你教教我?”
云闲笑道:“行,我给你做做示范。”
云闲走近曲在尘,伸手要搂保住曲在尘,曲在尘急闪一步,气怒道:“云闲,你给我滚远一点。”
云闲又急闪到曲在尘身旁,嘴唇贴近曲在尘耳旁低声:“我这人言而有信,说了教教小丫头的,难道你不想让她这么对你?”
曲在尘急退一步,远远避开云闲,瞅了一眼从兮,转身走出茶肆店。
云闲笑笑转头望向水寒道:“引火烧身、自惹祸端,一次或能取巧避过,可二次、三次呢,总有避不过的时候,你们好好想想吧,还有,本公子衣服多,不差这一件,袍子不用还了。”
云闲说完,也转身走出茶肆店。
从兮望着水寒叹气道:“水姐姐,有句话叫多行不义必自毙,望水姐姐渡过这次劫难,能心正言直,善义行事,你们多保重。”
从兮说完望一眼兰初,两人一起离去了。
当夜三更,府衙前的登闻鼓猛然响起,鼓声响切云霄,夜半人静,鼓声更显震耳,府衙几里外人户都被吵醒,众人听到鼓声皆猜想,三更击鼓,必有大冤,百姓纷纷披衣出来瞧热闹。府衙中人更被惊醒,登闻鼓响时,李知府正在如厕,猛然听到鼓声,身子一趔趄,尿水洒了一身,李知府气骂了一句,急急结束如厕,回去披上外袍,唤人点上火把,出门查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