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方。”
曲老夫人皱眉道:“苗娟娘临终前,为何会说解方在你手中?她又为何有你的手帕?你在宋家人面前又为何承认你和苗娟娘合谋,还给宋家一张假解方?”
从兮叹息道:“当年宋峰让苗娟娘此生不能生育,苗娟娘便让宋家一门六子绝后,今日宋高远杀害苗娟娘儿子、儿媳,苗娟娘为报仇也亡命宋府,苗家一门皆亡,依照苗娟娘心性,宋高远一人抵命,苗娟娘岂能释怀?
宋高远杀害苗娟娘儿子、儿媳之事,应是那位丽夫人告知苗娟娘的,丽夫人知晓苗娟娘儿子、儿媳被宋高远所杀,那么宋家其他人应也知晓,他们即便没有出手杀害苗娟娘儿子、儿媳,也坐视苗娟娘儿子、儿媳被宋高远杀害,苗娟娘对宋家其他人怕也有怨恨,可苗娟娘一个孤老之人,能绝香解方为饵,逼杀宋高远,已是她力之极限,宋家其他人她却无力报仇了。
宴席之上,她知我与宋家恩怨,所以。临终前以手帕为信物,故意告知宋家人,解方在我手中,一算是告知宋家人,逼杀宋高远是我与她合谋。二宋家人来找我讨要解方,我自然拿不出解方,宋家便会认为,我因前尘恩怨,故意不给他们解方,我与宋家便成不死不休的死敌,曲家想要护我,势必也要与宋家为敌,曲、宋两家对敌,宋家或会就此覆灭,苗娟娘才能如愿。苗娟娘一开始就说她不是个宽容之人,可我也没想到,她的不宽容竟能不宽容至此。”
从兮顿了一下又道:“或者苗娟娘一开始就料到她儿子、儿媳在宋府出事了,而以她一人之力,无法抗衡宋家一门,所以她护着丽夫人离开宋家时,故意在我身旁跌了一下,趁我不意,偷拿了我的手帕,将手帕作为信物交给宋家人,让宋家人更相信她的临终善言。
果如宋叔叔刚才所言,苗娟娘逼杀宋高远似乎已经完成了复仇,她没有必要再对宋家说谎,又有我的手帕为证,所以连宋叔叔都相信了苗娟娘的话,那么,宋家其他人岂会不信?
今日不管我能否拿出解方,宋家都会认定是我与苗娟娘合谋逼杀宋高远,视我为死仇大恨。而宋家一门行事绝情狠辣,为了从苗娟娘手中得到解方,可以眼睁睁看着宋高远,看着他们的亲生儿子、亲兄弟被苗娟娘刺杀,那么,现在苗娟娘已死,我是他们得到解方的唯一线索,为了得到解方他们会如何待我?怕会不惜任何代价,用尽人间酷刑也要逼我说出解方。若曲家护我,宋家为有人后继香灯,也会不惜代价与曲家鱼死网破。所以我索性承认我和苗娟娘合谋,承认药方在我手中,或可暂缓宋、曲两家矛盾。”
曲老夫人思索片刻道:“你说的倒也有理,我也没想到宋家人这么无情,不管怎样,宋高远可都是他们的亲儿子、亲兄弟,他们竟为了一张解方,眼睁睁看着宋高远被苗娟娘杀害,倒真是狠心。你说的什么婆婆的后人,还有两年时间,都是为了拖住宋家,让他们暂时不对你、对曲家动手?”
从兮点头:“给了他们解方,就等于我承认与苗娟娘合谋之事,也承认我参与逼杀宋高远,宋家人对自己儿子兄弟无情,对别人会更无情,他们岂会放过我?刚才不管他们如何客气,都只是为了拿到解方,解方给了他们,他们势必要杀我报仇。而我说谎告诉他们吕伯伯之事,即便宋家人怀疑,可他们也不敢轻易杀我了,万一我说的是真的呢?万一解方无效呢?万一只有我才能找到那位吕伯伯呢?万一只有我才能说服那位吕伯伯带宋家去找那位婆婆后人呢?
事关宋家一门是否绝后的大事,他们岂敢再轻易动我?即便他们恨我之极,不杀了我也要先制住我,应也会先让我带他们去找那位吕伯伯,我还有机会逃跑活命。可若没有这位吕伯伯,他们寻个杀手当街给我当胸一剑,我不是真没活路了。
而若他们当真肯等两年,这两年时间够你收集宋家罪证,将他们绳之以法吧,那个宋高阳应不是个好官吧?”从兮望向曲在尘。
曲在尘盯着从兮不悦道:“你现在才想起来问我,刚才为何不先与我商量,你擅作主张糊弄宋家时,可想过问我一句?”
从兮委屈:“刚才没时间啊,你不都看到了吗?”
曲在尘:“我家夫人如此聪明,那么短的时间竟能想出如此妙策,你若真想跟我商议,寻不见机会?”
从兮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可.事情进退两难,一目了然,我跟你商量,你能有更好的计策吗,你现在说说?”
曲在尘:“我现在说,你能让时间倒流吗?”
从兮更心虚道:“我.我下次一定记得。不过你就没错吗?苗娟娘逼杀宋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