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在尘愣了一霎没有回答,云闲又笑道:“你不过当局者迷,你对她早动了心思,所以对她期望也大,怕自己爱了错人,动错了情。你更生气宋家、从家的事她从头到尾都没告知过你,她想让曲家出手救她,用的是算计的手段,却未向你求救。求救不成她随时打算离开曲府,却从未想过你,所以你才生气,是吧?说到底,不过是你先对她动了心,她还未对你起意而已,曲二公子,还要继续努力啊,比如你亲自把这些饭菜给她送去,让她看到你的情意?”
曲在尘未接饭菜:“你与她一见如故,相称知己,她也未向你求救,你不生气?”
云闲无所谓道:“从兮说了,若她今日不当场指控宋老夫夫人、宋老太爷杀人,宋家或会看在曲家的面上,从此偃旗息鼓不再对她出手,那她回来向我们求救,我们也未必能查到宋家什么把柄,或许需要多年才能查到。她当时也是以自己为饵,想快点了结此事,从兮一直想着两年后离开曲家,她担心离开曲家后,我们不能护她周全,也无可厚非。再说,今日的事也是她没预料到的,你没发现从兮在宋家确实发怒了吗?她大庭广众之下指控宋老太爷、宋老夫人杀人,有谋算,也有冲动,更想为她家人讨个公道,她一个小丫头行事能有多周全稳重?其实,这些你都可以想到,不过是你把她看的太重,净顾着生气没留意到而已。是从兮一直说她打算离开曲家,你才生气吧?这个能怪她,当初可是你让她签的契约,从兮八成认为她现在跟别的男人生个孩子你也不会在意,她还能事事找你?”
曲在尘道:“不管怎样,宋、曲两家对立是她故意挑起的,她便有错,你不准给她送饭,让她这几日好好思过。”
云闲见曲在尘说的认真,随意道:“行吧,饿坏她,我就不信你不心疼。”
曲在尘独坐书房,洛易敲门走进书房,望着曲在尘道:“公子,今日苗娟娘有备而来,她骑马很是娴熟,随着街巷左穿右绕,我跟了半个时辰把她跟丢了,后来打探到,她出城向西郊方向行去,那边有一片荒僻树林,无人再见到苗娟娘他们的踪迹。我发现宋家也有人在暗中跟踪,不过他们也没找见苗娟娘。”
曲在尘思索:“依白日所见推测,苗娟娘的儿子、儿媳应在宋府出事了,以苗娟娘心性为人,她不会善罢甘休,一定会在宋府闹出些事端,你派人暗中监视宋府动向,尽量不要让宋府人察觉。”
洛易点头:“是。”
曲在尘又道:“宋府最有智计手段者莫过宋高阳,据我了解,他虽然看着端直,实则阴狠,在朝中应没少做贪赃枉法的事,只是遮掩的好,一直没被朝廷发觉,你把这封信立即送往京城,让我们的人暗中调查宋高阳过往。”
洛易点头:“是。”
曲在尘:“还有,宋高阳的侍妾,那位丽夫人如此惧怕宋高阳,她应知些宋高阳的阴私之事,或能为我们所用,多派些人,尽可能在宋家之前找到她。”
洛易又点头:“是。”
傍晚苗娟娘独自出现在宋府大门前,宋府仆从瞅见苗娟娘,长大嘴惊愣片刻,立即回府禀告,半响后,快步返回,领着苗娟娘进入宋府正厅,正厅内宋家人齐聚一堂,宋老太爷、宋老夫人坐在上首,宋高阳、宋大夫人、宋高远、宋高重、宋三夫人、宋高青、宋高青的丈夫冯谦、宋高渡、宋高秋、宋高秋的丈夫方淳,分别坐在两旁。
苗娟娘走进正厅,扫视一眼笑道:“宋家人齐全了,也好,人齐了才好办事。”
宋老太爷开口道:“办什么事?娟娘,当年事的确是我对不住你,可你让我六个孩子都绝后,未免太狠毒了吧,我这些多年都没一个孙儿孙女,你也算解气了,现在能不能把解方给我们,宋家答应你,一定帮你找你儿子、儿媳?”
苗娟娘不屑道:“宋峰,这么多年了,你还是这么无耻不要脸,我儿子、儿媳在哪里你不清楚吗?那个丽夫人都告诉我了,你二儿子宋高远夫人早逝,还没有续弦,回家祝寿,并未带侍妾跟随,他昨日醉酒见到我儿媳俊秀,便起了色心,想强占我儿媳,我儿子自然不许,被你们打了一顿,我儿媳刚烈,宁死不屈,撞墙自尽了,你们怕事情泄露出去,连我儿也一起杀了,让人把他们抬出去埋了,所以你们才将我儿的板车推出宋府,为了销毁证据,是不是?”
宋高远立即道:“她胡说,我根本没见过你儿媳,我虽没有夫人,宋家侍女也无数,我即便想做风月之事,需找她一个卖猪肉的下贱之人,丽夫人在哪里,你让她当面与我们对质?”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
(2/3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