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泪,曲老夫人纠结,从兮,我到底该拿你如何?
曲老夫人望向曲在尘道:“在尘,从兮毕竟是你的妻子,宋家的事,你觉得该如何处置?”
曲在尘未答,移步从兮身前蹲下,伸手抓住从兮手臂,紧盯着从兮道:“你认为你不算计曲家,不逼宋家与曲家为敌,我便不会护你,任你受宋家欺负吗?”
从兮:“我知道你会护我,可你会护我一时,能护我一世吗?我刚才说了,我终要离开曲家的,我只是担心离开曲家后,我们无依无靠,宋家或会寻机再对我们出手,到时我们怕只能束手就擒了。”
从兮瞅见曲在尘目中的怒意更甚,眼中似乎还有丝不确定的疑惑,似不确定从兮到底是不是心机深沉之人,曲在尘更用力抓握住从兮手臂,从兮手臂生疼,却忍痛没有抽回,从兮忽然后悔了,自她向曲老夫人坦诚算计曲家起,便觉得自己似乎低人一头,说话也不能那么理直气壮了,从兮暗叹,为自己利益算计别人的滋味真不好受,而且曲在尘这个样子,似乎不会为了她,与宋家为敌了,还是算了,生死各有天命,或者她今日不该一时冲动指控宋老太爷、宋老夫人杀人,也不该谋算那么多,曲家确实没有责任为她折损自己利益,与宋家为敌。
从兮转头望着兰初道:“兰姐姐,还记得当初槿安茶楼,我开玩笑说,或许有一日你会后悔与我和从然在一起吗?若以后生死难料,你此时可后悔,可还愿意与我和从然一起离去?”
兰初平静道:“我当时也说过,我不会后悔,我会和你们一起离开,我会拼了性命保护你和从然。”
从兮微笑:“兰姐姐就是仗义。”
从兮转头望向曲老夫人道:“祖母不必为难做选择了,今日既从兮惹的祸,我来做抉择吧,或许我真的错了,我不该谋算曲家谋图太多事。我一会便和从然、兰姐姐离开曲家,曲家与宋家恩怨自解,祖母若觉得相识一场心疼从兮,便送我们三匹快马,再多送些银两给我们吧,如此,祖母对从兮也算仁至义尽,从兮或可带着银两潇洒走江湖,祖母,可舍得?”
曲老夫人微讶道:“不怕宋家追杀你们了?”
从兮释然:“生死自有天命,离开曲府我们姐弟祸福生死自有造化,只盼尽力求生求活,其他不想多忧,祖母也不必为我们挂怀。”从兮转头望向曲在尘:“曲在尘,如此你可满意,能够松开我了吗,你真的弄痛我了?”
曲在尘盯着从兮迟迟未言,目中怒意更盛,从兮疑惑了:“你还想怎样?”
曲在尘又盯着从兮片刻,松开从兮手臂,站起身望向曲老夫人道:“祖母,我明媒正娶的妻子,若被人逼的离家逃路才能活命,在尘又有何颜面存活于世,从兮的提议我不同意,宋家的事交给我吧,请祖母放心,我会保从兮周全,更会护曲家周全。”
从兮讶然望向曲在尘,曲在尘低头望向从兮,神色自若,目光平静,再看出任何情绪。
曲夫人立即道:“在尘,你犯什么傻,这野丫头说了,她自己闯的祸她自己承担,跟你没关系,她好不容易愿意离开曲家了,你让她走不就行了,你想要明媒正娶的妻子,郡主不还在这里吗,她离开后我们马上为你们办喜宴?”
曲在尘平静道:“为明哲保身而弃妻,在尘与禽兽何异?从兮的事请母亲让在尘自己做主。”
曲夫人还要开口,曲老爷忙拦住低声道:“好了,在尘自己有主意的,从小到大他定了主意的事,咱们谁干涉的了?”
曲夫人嘟囔几句不言了。
曲老夫人道:“在尘,你考虑清楚了,从兮先前说的没错,宋家不仅一门三高官,还有他们姻亲也不容小瞧,听说宋六小姐宋高秋的公公刚进入中书省,势力便不可小觑,还有其他宋家姻亲,若宋家、曲家对敌,输赢恐未知?”
曲在尘平淡道:“祖母放心,我不会让曲家任何人有事。”
一直静听的云闲开口道:“老夫人放宽心,他们有姻亲咱们不也有吗,您安安心心吃饭睡觉,宋家若识趣,此事就此了结,不再寻从兮麻烦就算了,他们若不识趣,咱们闲着无聊打一场也无妨,不会有事的,放心。”
曲老夫人:“你一向怕麻烦,不喜干涉朝政事务,更不喜与朝廷官员往来,这次为了从兮,打算干涉朝务?”
云闲悠然道:“也不算干涉朝务,帮朋友干一场架还是可以的,说不定还很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