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槿州,便一路同行直至槿州。
宋叔叔与母亲同行几日,渐对母亲生出了情,回到槿州后,宋叔叔常带些吃用物件到从家探望母亲,还对母亲诉说情愫,宋叔叔说他不在乎母亲过往,不在乎母亲有两个孩子,也不在乎身份家势,许誓要娶母亲为妻。
可当时母亲被我生父休弃不过一年,对感情之事,甚是心灰意冷,母亲回槿州并无他想,只愿侍奉外公外婆终老,把我和弟弟平安抚养**,所以婉拒了宋叔叔的情意。后来宋叔叔再来从家,便被母亲拒之门外,可宋叔叔是个痴情人,他不死心,便一日日在从家门外等候母亲。
不久后的一日,宋叔叔刚到从家门前不久,宋老太爷、老老夫人、宋家六小姐宋高秋三人带着宋家仆从护院也来到从家,他们不顾宋叔叔阻拦,直接撞门闯入从家,进入从家后,宋老夫人、宋高秋便对外公、外婆高喊嘶骂,宋老太爷则唤人在从家随即打砸,还让人将外公、外婆、母亲好一顿拳打脚踢,这样还不解气,宋老太爷唤三个剽悍的护院,拉扯按压住母亲,说母亲既不知羞耻勾引他的儿子,他便让母亲淫荡个够,宋老太爷吩咐那几个护院,当着外公、外婆、我和弟弟、还有宋叔叔的面,欲欺负母亲,宋叔叔急上前阻止,却被宋老太爷唤人拉拽住了,外公上前阻止,被一个护院一把推倒,宋老太爷还走到外公身旁,抬脚狠踩住外公脚踝,我外公脚上因此留下残疾,后来行路一直有些颠跛,我当时看到外公痛苦哀嚎,忙跑上前抓扯宋老太爷的腿脚,让他不要伤害外公,可我当时只有六岁,没什么力气,怎么扯都扯不动宋老太爷腿脚分毫,反而惹怒了宋老太爷,宋老太爷一脚把我踹了出去,宋老太爷,你哪一脚踹的可真狠,我痛了好多天呢。”从兮望向宋老太爷道。
宋老太爷面色铁青道:“你少信口开河、胡说八道,我们当时只想让你母亲不要再纠缠高渡,又没真对她做什么。”
从兮苦笑:“是啊,你担心把自己儿子逼死,所以才没敢真让人欺负母亲。当时宋叔叔说,如果你真的伤害母亲,他便用他的命替你们偿还罪孽,宋叔叔当时说的异常坚定,你怕真将自己儿子逼上绝路,才未让那些护院继续欺负母亲,可你也没有让他们放开母亲,反而让宋叔叔发誓,从此以后,再不见母亲一面,也不再打探母亲任何消息,否则,宋家只要发现宋叔叔跟从家有任何往来,便有一百个法子让从家在世上消失,宋叔叔无奈,只得以母亲为赌咒起誓,此生再不见母亲,再不与从家有任何往来。宋老太爷才觉满意,才让人放开母亲。可是宋老夫人、宋六小姐还觉不解气,临走前唤人按住母亲,拔下头上簪子,每人在母亲脸上划出一道血痕,说是为了不让母亲再出去勾引别的男子,幸得自然医馆何大夫及时赶到,用特制的药粉为母亲治伤,母亲脸上伤口才没留下伤痕,只余两个浅印。
此后宋叔叔守诺,再未与从家有任何往来,你们也未再找从家麻烦,可你们却一直用从家安危挟制宋叔叔,挟制他娶你们安排的妻子,挟制他娶妾,挟制他不能如愿远行,挟制他只能留在你们身边,挟制他经营宋家祖传店铺这十多年你们做父母的,一直用别人的安危威胁自己的儿子,依照你们的想法做事,把自己的儿子变成手中的提线的木偶,大家说说,这是不是天下第一等的笑话?”
众人听到,皆不可思议盯瞅宋老太爷、宋老夫人,没想到宋老太爷、宋老夫人竟是如此跋扈狠辣之人,宋老太爷、宋老夫人及宋家子女皆面色红涨,曲在尘、曲老夫人望向从兮,皆目露心疼,没料到从兮幼年曾有如此不堪遭遇,曲在尘瞥向宋老太爷、宋老夫人,目中隐现杀意。
宋老夫人道:“你胡说,你怎么知道我们威胁高渡了,高渡留在我们身边是他孝顺,是他自己愿意的?”
宋高渡此时回神,瞅了一眼宋老夫人道:“从兮没有胡说,我确实是,不仅这十多年,三十多年都是,所以当时我不能娶自己喜欢的女子为妻,带给她的只有伤害。”
宋老夫人气怒:“宋高渡,你疯了,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?”
宋高渡:“我没有疯,我只是不需要再顾及从家安危,再对父亲、母亲听之任之,从兮说的没错,我一直都是父亲、母亲手中的玩偶,这么些年,只能你们同意让我做的事,我才能做,我何曾做过自己?或许当年我不该喜欢从观,我一个玩偶那有喜欢人的资格?我拿什么娶她,又拿什么给她幸福?所以,到头来,我带给她的只有伤害,是我对不起从观,对不起从家。”
从兮盯着宋高渡道:“宋叔叔,您不要妄自菲薄,喜欢由心发,哪有什么该与不该,而你不因世俗地位、尘间礼俗,论人高低,以正妻之名,相许终生,母亲当年虽拒了你的情意,却很是欣赏您。母亲说您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