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是吗,真是每个房间都有?”
碧波:“每个房间都有,前几日确有一个主客被老鼠吓到,不过碧波池老鼠不多,我原本想让人买些老鼠夹,不想买砒霜的,担心砒霜被人误食出事,可前日看到吴江进入碧波池时,我就觉得要有麻烦,所以赶快让人买了砒霜,每间房都放些,吴江若是真找麻烦,或能用的上,当吴江威胁我时,我便想到借刀杀人之计,所以,第二日清早,以口技让夫人误以为吴江、红菱合谋欲杀害夫人,夫人为自保,定先下手为强,毒杀吴江。”
吴夫人又苦笑:“昨天下午每间房的菠萝也是你刻意准备的?”
碧波:“是,我琢磨,若夫人将砒霜洒入茶水中,茶水是凉的,吴江说不定会直接换掉凉水,若洒入饭菜中,即便吴江在自己房中用饭,从饭菜端出餐堂至送到吴江房间,就那么一会,不容易寻到下毒机会,若吴江在餐堂用饭更不容易寻到下毒机会,所以觉得桌上放一盘水果更适宜,不过也只是更适宜,给夫人多提供一个合适的下毒机会而已,我也不能保证夫人一定会将砒霜洒在菠萝上。”
吴夫人:“碧波姑娘想的真周到,若当时红菱先回房间吃了菠萝呢,我当时都不确定他们谁会先吃下菠萝,我以为吴江、红菱合谋杀我,所以对他们都动了杀机,便没在意,希望他们一起吃下菠萝。而你想杀的是吴江,怎么保证先回房间的是吴江?”
碧波:“前两日我一直差人跟着夫人,知道夫人下毒后,我另差人跟着红菱,若红菱想提前回房间,我的人会想法阻止她。”
吴夫人:“碧波姑娘好计谋,昨夜到我房间威胁我的人也是你,不是红菱?”
碧波:“是,红菱一直以为是我杀了吴江,她不会去威胁你。”
吴夫人:“难怪你不让我燃灯,因为昨晚你未戴帷帽,怕我认出你的容貌。”
碧波平静道:“是。”
吴夫人:“我原以为,昨晚你从外面用薄刀拨开我的门栓,进入我房间的,可我检查过房内门栓,上面没有任何痕迹,昨晚我记得我拴上门了,你是怎么进入我房间的?”
碧波:“我唤人从窗口跳进夫人房间,帮我从里面开的门。”
吴夫人:“原来如此,昨晚我进入红菱房间,你也一直在旁边看着吧,我刺了红菱一刀,她没一点反应,她应该确实昏迷了,是你提前把红菱打昏的?”
碧波:“是,红菱并未去夫人房间威胁夫人,怎么能让她拿到夫人的字据。”
吴夫人:“当时,红菱手中握着自己的匕首,也是你刻意放在她手中的,就是为了让我看到匕首,激起我杀人灭口之念。”
碧波:“是。”
吴夫人又苦笑:“我以为红菱当真看见我杀吴江,进而敲诈我五万两银子,一个我给不了的数字,而她转眼昏迷在床上,手上还握着把匕首,我不想杀人灭口都难,碧波姑娘好谋算。”
碧波面色平静未言。
吴夫人深叹口气又道:“你昨日说要五万两银子是为了激起我杀人灭口之心,今日又说只要一万两银子,是为了让我写下字据吧?可你看到了我毒杀吴江的过程,又有凳子作为凭据,白日就能告发我,将我定罪,今夜又何必多次一举,还要我亲自写下字据?”
碧波:“我是看到你杀人的过程,却没有物证,夫人为取衣柜上的砒霜,瞪踩过的那个凳子,上面什么都没有,并未没留下鞋印,昨晚夫人鞋底之所以会有白色粉末,是我进入你房间时,带有一块沾有石灰粉的手帕,在唤醒夫人之前,用手帕在夫人鞋底擦抹过,所以夫人再用鞋底瞪踩凳子时,凳子上才有浅白鞋印。
我并无其他证据证明夫人杀人,今晚才与简大人、从姑娘他们商议,再施计谋,逼夫人写下字据,自己认罪。”
吴夫人又苦笑:“碧波姑娘的连环计当真让人叹为观止,被碧波姑娘当作刀,也不会显得我太笨吧?”
碧波没有回答,其他人也沉默无言。
片刻后,从兮开口道:“不是笨,或只是大家执念的东西不同。”
吴夫人沉默半响望向从兮道:“碧波刚才说,今晚是你们合谋施计骗我写下字据,从姑娘早知道碧波计谋?”
从兮摇摇头:“不早,白日才猜到,白日碧波姑娘一直说她对吴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