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是想害死我们吗?
用你的脑子想一想,在这个时候出现的马车,它的主人,是你我能惹得起的吗?”
巡夜队队员也纷纷埋怨周一鸣。
“你是新人,不要惹事。”
“咱们这些虾兵蟹将,保护自己都难。”
“小兄弟,莫要多事,赚一份安稳钱他不好吗?”
听完这些话,周一鸣感到一阵恶心,就在他准备转身去追那辆马车时。
突然砰的一声巨响。
一个身影从马车中飞出,跌落在街上,一动不动。
周一鸣赶忙飞奔过去查看,抱起那人一看,整个人懵了。
是春妮儿。
就是白天给周一鸣送炊饼的那个小女孩。
只见她口吐鲜血,脸色惨白,看到周一鸣,露出一个绝望的表情:“大哥哥,我奶奶被他们杀了。”
说完昏死过去。
周一鸣寒毛直竖,血气上涌,整个人就像要爆开一样愤怒。
看到此情此景,夏德章被吓得魂飞魄散,他赶紧指使手下人,将周一鸣带走。
巡夜队的人跑过来,伸手去抓周一鸣。
周一鸣甩开众人,站起身,看向黑色马车。
马车此时已经停下,四个黑人护在两侧,帘子拉起,缓缓露出一个人影走下来。
此人一身华服,年纪在三十岁左右,左手有一处伤口,鲜血直流。
“好一个贱人,敢咬我。”
见到此人的一刹那,夏德章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嘴里不停的求饶:
“严大人饶命,我等只是奉命巡视,绝非有意冲撞。”
巡夜队其他人也都纷纷下跪,求饶不迭。
只有周一鸣站在原地,无动于衷,眼睛一直盯着从马车上下来的人。
此人名叫严世宽,是大楚皇帝跟前的红人,太监严求的养子之子。
“你为何不跪?”严世宽看到站在原地,一动不动的周一鸣,有些玩味的问道。
“我上跪天,下跪地,中间跪父母,绝不跪畜生。”周一鸣冷冷的说道。
“周一鸣,快跪下,你不怕死,但不要害死我们!”夏德章怒吼道,生怕周一鸣会连累他们丢掉性命。
周一鸣回过头,看着跪在地上的同伴和夏德章,冷笑一声:“你们觉得求饶,他就会放过你们吗?
咱们撞破了他的秘密,而又知道他的身份,他不会留下一个活口的。”
夏德章他们听完这话,全都吓得屁滚尿流,有的人甚至哀嚎了起来。
严世宽看着周一鸣,笑道:“你是个聪明人,不过可惜,聪明人一般都不长命。”
说完,他又重新上了马车,冲身边的黑人挥了一下手:“一个不留。”
四个黑人亮出利刃,列成一排,迅速向周一鸣他们冲过去。
夏德章和巡夜队伍的其他人,仍然跪在地上,没有一个人有勇气站起来,与敌人殊死一搏。
周一鸣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春妮儿,缓缓拔出配刀,举刀迎向黑衣人。
夏德章跪伏在地上,通过狭窄视线,看到了这一幕,整个人犹如被五雷轰顶一样震撼。
一个从没有拿过刀的文职,在生死攸关的时刻,都有勇气殊死一搏,我在这个孩子面前,简直连狗都不如。
巡夜队的其他成员,看到这一幕,也大受震撼,就算有勇气又怎么样呢?周一鸣这一去,和我们的区别只是他在送死,我们在等死。
四个黑衣人,实力皆在武道一品之上,所以根本没有把周一鸣这个小衙役放在眼里。
一个黑人举刀向周一鸣劈砍过来,以为一刀就可以解决他的性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