恶补了一些功绩堂的讯息,展天鸿功绩榜常年稳居第一,雷打不动,他的天赋和修为都是这一代弟子中首屈一指。
温守说:“所以你才这么急,仓促行事,结果适得其反。”
莫河回过头来盯着温守说:“温师弟好像你很懂追求心上人一样,你告诉我,你的心上人是谁,我可打听到你不少的英勇光辉事迹,平日里打听先辈故事,专注于扫祭古墓,对于玉衡峰那些美女师姐似乎欠缺兴趣,你不会是……”
温守臭骂:“看着前面的路呢,小心撞山,我可不想摔死。”
莫河站在剑尖操控着飞剑,戏谑的问:“怎么,不好意思对我说,我猜你肯定也是有心上人,却是不敢说出来,你喜欢谁都行,不能喜欢杨妃宜。”
“呸。”温守嗤之以鼻。
莫河忽然说道:“对了,告诉你一件事,你道那日在千米飞瀑下见到的前辈是谁?”
温守茫然等着莫河的解答。
莫河郑重其事的说:“他是新任勾里郡太守,王都贬谪下来的,以前可是御史中丞,堂堂三品大夫。”
温守好奇的问:“犯了什么事?”
莫河讽刺的口吻说:“据出身于我宗的七星郡太守说,因为他直言不讳,批评王上荒淫无度,不问政事,国将不国,触怒了龙颜,王上一气之下,将他贬到了七星郡。”
温守赞赏不已:“倒是一位仗义执言的好官,敢作敢为。”
一路猛赶,时至深夜,莫河瞧见黑黢黢的地上闪耀着一道火光,前方已是群山峻岭,妖气和瘴气升腾飘荡,料想着可能到了天幕山。
于是,驾驭着天炎剑往地面亮光坠落,等到降落在地,发现此处竟然是一座残垣断壁的破寺,火光便是在一座坍塌的墙壁后时大时小的变化着,明暗交替的光景里,不时响起柴禾爆裂的“哔啵”声。
晋国禁止佛修布道,由来已久,往近了追踪都有上千年历史,山林寺庙破败自是情理之中。
此刻夜深人静,荒山野岭,野兽山魈出没,魑魅魍魉横行,却是不知道谁在此生火,若是凡夫猎户,那他的胆子天大。
两人循着火光,小心翼翼看着脚下,来到墙壁后,只见火焰升腾的明灭光暗里,盘腿坐着的却是一位年轻的光头和尚,恰巧他也目光炯炯有神的回望着二人,眸子仿若星辰般璀璨,极其深邃幽暗。
晋国竟然有人敢顶着个光头招摇过市,这可是违逆大事,莫河有点难以置信,以为他搞的光头发型。
走近一些后,直到看清楚头顶上那六个戒疤,确定此人是西域夏国佛宗弟子无疑,莫河的神色变得难看起来。
温守见莫河面露难色,还以为他腼腆,朝着和尚问:“佛兄,荒郊野外,多是豺狼虎豹出没,借个火,搭个伴。”
年轻和尚左手捏着佛珠,右手立掌:“相逢即是有缘,道友请自便。”
声音带着梵唱之音,听来竟是有一股洗涤人心的安定。
温守正要找个砖头坐下,莫河拉他到一边:“温师弟你不知道我晋国禁止夏国佛修布道,你跟他一起,莫非你想与朝廷作对。”
温守不以为意:“这什么狗屁规定,为何禁止佛宗传道,唯有心胸狭隘之辈才害怕别人强大,何况这荒山野林的谁晓得。”
莫河并不知道原因,晋国立国之初便开始的禁止佛修布道,一时竟是语塞。
温守问:“敢问佛兄如何称呼?”
和尚说:“小僧法号‘普世’,不知道友尊名?”
“温守,”温守意态潇洒的说,“我师兄莫河。”
普世问:“可是来自七星郡上击县那座七星山的七星剑宗?”
一嘴道破来历,莫河越发怀疑了,摆着张冷脸说:“晋国禁止佛修布道,你竟然对晋国宗门了如指掌,居心叵测,你就不怕我将你修为废除,扭送官府。”
普世说:“南无阿弥陀佛,道友有所不知,现今晋王已经颁布法令,允许佛教东传,从此晋国境内再无禁佛之令。”
温守称赞:“王上英明神武,万法归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