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”
听筒里传来笑声,像是被她的一番话逗笑一般,声音清洌得如同山间清泉。
“你笑什么?”
“嫌次数少,死不瞑目?等我回来好好补偿,如你所愿,把数量搞上去……好不好?”
桑榆猛地倒吸一口气。
她感觉跟男人的思想不在一个维度,永远鸡同鸭讲,说不清楚。
手机收音效果不好,夏筱秋兴奋地躺在沙发上鲤鱼打挺。
桑榆小脸涨红,语气中带了些愤慨:“你别说给我听,你去告诉时笙,问问她觉得好不好!”
“你以为我不敢?”戚淮肆声音散漫。
她不敢,行了吧!
“肆爷,我们小老百姓讨生活不容易,您行行好,让她别找我麻烦,我也算是靠脸吃饭,今天被她一巴掌打得几天见不得人。”
戚淮肆沉重的呼吸传入她耳中,男人声音带了些阴恻恻的味道:“她打你了?”
桑榆没回应,夏筱秋突然凑上前,贴在话筒上喊道:“是,我家桑桑现在脸肿着,脖子也被掐红了,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,肆爷您不心疼吗?”
“你瞎说什么呢?”桑榆压低声音凑到闺蜜耳边,他怎么可能会心疼她。
夏筱秋摆摆手,示意她别插嘴:“桑桑回来一直哭,受了委屈也不敢跟您讲,哎……说是怕您为难,那可怜样看得我,心里难受啊!”
哀怨的口吻,落寞的语调,立刻将桑榆塑造成一个贴心的,知书达理不争风吃醋的深宅大院妇人。
夏筱秋最近在追一部宅斗剧,此刻的语气神态,跟电视剧里,站在姨娘身边,出谋划策的老妈子一模一样。
“你差不多的了。”桑榆咬着后槽牙狠狠道。
抢过手机,躲到阳台上,电话里的男人懒懒笑了一下:“哭了?”
桑榆原本想否认,话到嘴边突然一转:“是,哭了,肆爷会怎么样?替我打回来吗?”
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这句话,心底酸滋滋的不舒服,像是捂着厚棉被被人一下下砸在心尖上,不疼,但是闷得难受。
电话那头沉默许久,桑榆心底嗤笑不已,大白天的,她做的哪门子梦。
总裁室里的戚淮肆揉了揉眉间,站在办公桌前的余晖,满脸震惊。
他记得时笙刚出道那会儿,没用陆家大小姐的名头,圈里不少人以为她就是个没身份没背景的小演员。
因为出色的长相,吸引不少资方,甚至是导演的注意。
当时有个胆子大的,趁着工作之便在片场摸了下时笙的手背,她当场翻脸骂了导演一句,结果被对方甩了个耳光。
总裁第二天就找人打断那导演的手,斩断他所有的人脉资源,放话谁敢给他投资,便是与整个戚家为敌。
一夜之间,原本小有名气的新人导演,瞬间沦落**人喊打的过街老鼠,再也没可能在圈里混下去。
现在,桑小姐竟然敢当着总裁的面,让他动手打时笙小姐。
余晖仿佛听到笑话一般不可思议。
听到这话的戚淮肆同样脸色不佳:“别的要求我都能答应你,这个,不行。”
桑榆淡淡一笑:“好,我看过左西孟的保质期,五年,肆爷一次性给我妹妹五年的药量,可以吗?”
“你做梦。”
男人单薄地扯扯唇,带着俾睨天下的倨傲摸样,仿佛把桑榆的小心思看的一清二楚。
一次性给五年的药量,他还能控制住她?
以这小妮子的个性,早拍拍屁股跑了,这不就是在变相作废那份协议。
“把你的小心思收一收,在我没腻味之前,哪都别想去。”
桑榆察觉到他想挂断电话,忙抓着话筒追问:“等一下,肆爷。”
戚淮肆尾音上扬,几不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