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憋闷,她必须出去透口气,才能舒缓心底涌上来的一团怒火。
“你不想知道你哥在哪吗?”
戚淮肆森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激得桑榆动作一顿。
她猛地转过头,快步走到床前,质问道:“你把贺昭怎么了?”
他嘴角勾了勾不说话。
越是这样,桑榆越害怕:“肆爷……”
他们这些上位者的手段有多狠辣,她没见过也听说过。
几年前,一个狗仔因为爆料某暴发户保养的七八线开外女艺人,没过多久遭到人报复。
腿被打折,还剁了一根手指头。
狗仔想报警,警察都找不到证据,最后只能不了了之。
一个小小暴发户尚且有这么大本事,更何况戚淮肆是整个麓城的天,谁敢不给他面子。
今天就算他杀了人,只要想脱罪,多得是人排着队找上门求顶包,说不准连公安局都得给他几分面子。
“他能逃脱法律的制裁,我也有的是办法,让他没了半条命也只能忍气吞声。”
戚淮肆的轻描淡写配上满身贵气,半躺在床上的动作惬意散漫地如同在海边度假,却无端给桑榆种疏离感,他没开玩笑,他在用玩味的语气很认真地警告她。
跟他们这个阶层的人比起来,贺昭和她不够格,弄死他们比碾死一只蚂蚁难不到哪里去。
他在变相告诉她,时笙背后的靠山是他,招惹他的人,是要付出代价的。
桑榆心里默默骂着,抬起头时,又换成楚楚可怜的模样:“肆爷,您真的会动手吗?”她往床沿走近几步,刚好是男人起身便能碰到她的距离。
戚淮肆如果真的想整治贺昭,完全可以不通知她。
既然提了,说明还有转圜的余地。
“再近点。”男人冲她勾勾手指,动作仿若闲聊般信手拈来。
桑榆心脏停了半拍,踌躇的步伐刚迈出半步,身子被男人猛地拉扯到身前,天旋地转间被压在身下。
混着窗外招进来的暖阳,桑榆闻到他身上清淡的沉木香味,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烟草味。
她一直不喜欢男人抽烟的味道,可戚淮肆身上的烟草味明显是极为高档的定制货,她第一次知道尼古丁的味道也可以这么好闻。
唇齿间柔软发烫,桑榆任他汲取,不到片刻已经溃不成军,伏在男人肩膀上喘息。
戚淮肆指腹在她柔软的唇瓣上来回摩擦,颇有些恋恋不舍的味道。
另一只作乱的手,像是拽住她的心脏,被男人捉弄探索的不成型,如同孩童玩弄算盘珠子,一下下,弄得她心脏激烈跳动着。
桑榆挣扎想从男人身下挣脱,结果力气悬殊根本无能为力。
“肆爷,这是办公室。”她咬着牙,颤抖着嗓音。
戚淮肆没有回答她的话,反而将她翻过身。
桑榆感觉身子瞬间腾空,紧接着天旋地转,她被掐着腰翻坐在男人腰上,细长腿半截藏在黑色丝绒裙下,半截卧倒在冷色调床单上,仿若隐匿其中的细藕,仔细看还在微微打着颤。
她不知道身下男人想干嘛。
很快戚淮肆勾了勾唇,吐出一个字:“脱。”
拉链拉开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响起。
他全程没主动,只是按在桑榆头上的那双手,泄露出他有多急切,仿佛要把自己全部没入她身体里,才能满意。
最后那下,桑榆冲进浴室,吐在水池里,在里面待了许久才出来。
她感觉这次比前两回都累。
戚淮肆存心不想让她好受。
桑榆鼻子发酸,眼泪顺着眼角悉数落下,混着脸上的水渍,一起砸在黑白相间的大理石桌面上。
她抬头望着镜中人,红唇微胀,脸上有未散的红潮,眉眼间尽是湿漉漉的,仿佛写满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