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头:“你先报警,我马上回去,这变态害的小芸现在还躺在医院,不踹他两脚,难泄我心头之恨。”
说完挂断电话,拿起包就要离开。
没看到餐桌前的男人,抿着唇要笑不笑:“你的小身板,能打过谁?”
桑榆:“少瞧不起人,我上学的时候体育很好的。”
戚淮肆点点头,赞同:“是,啦啦队热场跳到崴脚打石膏,身体素质是不错。”
这段荒唐的经历,是桑榆仅有的舞蹈生涯中最难以启齿的。
她羞红了脸,慌忙解释:“我那是运动前准备工作不充分,拉伸不够才……”
话说一半,顿住,桑榆好奇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大学是啦啦队的,跳舞崴脚还打了石膏?”
那是她大一那年的事情吧,没记错的话是一场篮球比赛的助兴活动。
时间久的,连她本人都快忘了。
他是怎么知道的。
戚淮肆端起面前的红豆冰沙,抿了口,眼底快速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,快到桑榆根本捕捉不到。
他气定神闲抬起头:“听人说的,太好笑,所以记忆犹新。”
死去的记忆再次攻击桑榆,丢脸丢到别的学校了,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碰舞蹈。
“赶紧忘了,您天天诸事繁忙,这点小事不值得占用您宝贵的大脑容量。”
戚淮肆理了理袖口,跟着站起身:“放心,我脑容量跟你的小鸟脑袋不一样,很够用。”
桑榆:……
余晖结完账回来,又接到新的指令。
送桑榆回家。
一路上,桑榆故意将脑袋撇向窗外,半眼不想施舍给身侧神气怡然的男人。
到巷子口,车开不进去,桑榆下车步行。
拐进一条小道,前面就是马爷爷家违规搭建的杂货房。
想回家,这儿是必须要经过的地方。
桑榆没走几步,就看到那道四处张望的卡其色身影。
一件洗到褪色的风衣,下身什么都没穿,露出一双腿。
腰带随意地系在腰间,一只手时刻拽在上面,做好随时解开的准备。
对方175左右的个子,四十多岁的年纪,拼力气桑榆肯定不占上风。
她刚掏出手机准备给贺昭打电话,不远处传来“嘻嘻”猥琐的笑声。
一抬头,原本还在十几米远的变态,突然站在她不足三米的距离,正冲着她喋喋怪笑。
戴着蓝色口罩,五官看不清,但眼神在她身上来回打量,样子说不出的下流和粗鄙。
“小美女,一个人啊,哥哥给你看个好东西啊。”
男人说完伸手抽出腰间的腰带,眼尾的皱纹因兴奋挤到一处,像是在等着她大喊大叫。
结果他非但没听到哭喊声,对面的女人甚至双手环胸,看好戏似的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遍,眼神嘲讽鄙夷,嘴边溢出一声嗤笑:“我当什么呢?怎么着?现在短小精悍风都敢出来丢人现眼了?”
说完,桑榆摇了摇头,神情上万般失望,甚至有空打开视频录像,堂而皇之将手机对准男人,嘲讽:“你这么喜欢脱衣服露下|体,给你个爆火的机会,拍下来让警察叔叔们看看,没准你就火啦!”
男人又羞又恼,职业生涯遇到滑铁卢,看着面前气定神闲的女人,突然猛地扑上去。
从男人神色变得恼怒开始,桑榆的手便没有从包里伸出来过。
包里有瓶防狼电弧棍,她一直随身携带,高压爆闪强电流,力道大得能电晕一头牛。
只要男人敢靠近,她就送他一程。
桑榆眼瞧着男人越来越近,说不紧张是假的,脚下意识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,又想到这次抓不到这个变态,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女孩遭到猥亵,定着泥泞里的步伐越发坚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