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鲜血顺流而下。
“躲呀!这回再躲呀!”金忠拿金饼再砸他的脑门。
力道实在太大。
管家倒在地上,脑袋上血流灌注。
啪嚓!
金忠把全是血的金饼丢在地上,指了指费鹤:“过来,舔干净。”
“啊?”费鹤大吃一惊,这是人血啊。
他平时连蚂蚁都不敢踩死,哪里敢喝人血啊!
那不是畜生嘛!
“大人,学生究竟哪里冒犯了您,您就算让学生死,也死个明白吧?”
费鹤让人多取些银子,给锦衣卫番子,每人五十两。
有钱能使鬼推磨。
“本督这土包子,还是第一次拿钱砸死人呢!”
金忠笑容古怪:“本督也是从宫里出来,也是见过大世面的。”
“可用钱砸死人是什么滋味,真是第一次体会。”
“看看,你们费府,建得金碧辉煌,宅子比亲王府都大!”
“逛这么大的园子,本督真真儿体会到了,当土包子的感觉!”
“这茶这水,本督是连听都没听过呀!”
“还锦衣卫提督太监呢。”
“本督都丢陛下的脸!”
费鹤知道,这是露富了。
立刻让人再备上一百两金子。
只要把锦衣卫打发走了,就好办。
这些金子,他金忠带不出吉安府。
“大人,这些金子是学生的一点心意,学生知错了,求大人网开一面。”
“这宅子您要是喜欢,学生全家搬出去,您在这住着,住多久都成。”
“求大人高抬贵手!”
费鹤能屈能伸。
金忠指了指那个管家:“没砸死啊!”
“学生立刻让人处理掉,必然给大人一个满意的答案!”费鹤让人把管家处理掉。
虽然是他的心腹,但在生死面前,他果断选择保自己。
“不劳烦你的人了。”金忠给番子使个眼色,让人拿着金饼出去,砸死他。
费鹤明白,金忠担心他藏私,不杀死这管家。
“再去取一百两金子!”
见金忠还不肯松口,费鹤只能又让人去取。
三百两金子了!
这是金子,不是银子!
“你哪来这么多金子呢?”金忠问。
“大人,这是家中积蓄,您也知道,费家家族庞大,都是祖上传下来的。”
金忠颔首:“看得出来,费家主颇为通情达理,这样吧,给本督一千两金子,此事到此结束。”
“什么?”
费鹤瞪圆眼睛:“大人,一千两?金子?”
“你费家盘踞吉安府,已有千年,区区一千两金子,对你费家来说,还是钱吗?”
金忠笑道:“本督也不为难你,若是不愿意,等着吉安卫所的兵卒来了,怕是还要破费一番啊,每个兵卒都得给打点啊。”
狗太监,就知道敲诈勒索!
费鹤阴鸷地挑了金忠一眼,今天来的要不是锦衣卫提督太监,谁都别想走出我费府!
这吉安府,是我费氏的!
不是朝廷的!
“大人,能不能折成银两,学生家里实在没有这么多金子。”
费鹤很明白,若是直接答应金忠,金忠还会继续敲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