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命行事。
此刻,他正在大同,亲自募军。
郭登亲自陪同。
“厂公何事震怒?”许宁小声问。
许宁是许贵的儿子,永新伯许成的孙子,因为没有世券,所以没有袭爵。
“东厂的私事。”
舒良收敛怒容,想着晚上写请罪书,陈于陛下:
“说正事吧,皇爷下旨,令山西以征兵的方式,移民广西和河套,二位怎么看?”
他知道,皇爷看重许贵,所以对许宁另眼相看。
郭登不用说了,那是皇帝的心腹。
“厂公,标下以为此事并不容易。”许宁什么话都敢说。
“为何?”
许宁苦笑:“朝堂把山西治理得太好了,百姓虽然过不上什么富裕日子,起码不饿肚子,饿不着肚子,谁愿意做异乡鬼啊!”
这倒是,山西虽然不富,但肯定不穷。
因为山西人善于经商。
地下还蕴藏着海量的煤矿,百姓不缺吃不缺穿,自然不愿意离乡了。
他看向大同巡抚杨宁。
杨宁苦笑:“许游击说得对,山西百姓愿意经商,不愿意当兵。就算中枢征兵,怕是也徒劳无功。”
“那有什么办法?”舒良也没辙了。
中枢看到的只是数字,看不到民间真实情况。
“怕是只能强征了。”山西巡抚沈固苦笑道。
“强征绝对不行,万一皇爷追责下来,谁都吃不了兜着走!”舒良犯难了。
就在舒良犯难的时候。
范广却已经率军西进,先传信镇远关,和镇远关联络信息,又联络在甘肃镇的寇深。
从入甘肃开始,寇深看到的是一片荒凉啊。
想繁荣甘肃,没个百年,恐怕都难。
关键此地位于前线,就算重建起来,一场战火,就会沦为灰烬,所以重建不如不建。
寇深也头疼。
他给中枢上书,皇帝御笔批复,兴建甘肃,不计后果。
寇深知道,当初皇帝承诺他的,没有食言。
这时,寇深收到甘州卫信报,有一股规模庞大的骑兵,正在越境。
“看来前面的一万多骑兵,只是前锋。”
寇深看向河套的方向:“不知道原布政使收没收到本官的传信。”
他离京之前,带来了三将,陶瑾、杨杰和李端。
此三人皆是都督,参与过北京保卫战,均有战功。
尤其是陶瑾,有能将之称,本来在山西任职,被皇帝调来随他入甘肃。
“大人,这股骑兵会不会像帖木儿汗国的骑兵那样,来草原上投靠谁的呢?”
陶瑾身材高大,浓眉大眼,拱了拱手道:“标下愿意和这股骑兵接洽,询问清楚目的。”
“不可!”
寇深摇头:“甘肃镇兵卒不多,不能随意出征。”
陶瑾看了眼杨杰和李端,都感觉十分憋屈。
本以为来甘肃,是要一展身手的。
结果谁能想到,甘肃镇就两万来人,都是老弱,能打仗的三千不足,还要分守要塞。
寇深来到甘肃,就大刀阔斧改革。
裁撤老弱,重新征兵,操练战阵。
但现在手里也就一万多人。
经不起消耗。
还都是新军,上战场容易不战自溃。
这时,范广传信而来。